“嘖!瞧你,像什么樣子!”松茸可不是青衣,她是景福宮的大宮女,主子又是受寵的貴妃,地位在宮女中偏高。
“是,姐姐教訓得是。”李侍衛乖覺道。
他很會看臉色,守著冷宮這么多年毫無進展,他也想有好的差事往上爬一爬。
“答應給我的東西呢。”松茸莞爾一笑,活脫脫一個戀愛中小女子模樣。
“閉上眼睛,伸出手來。”李侍衛賤笑著,待松茸閉好眼睛,將方才青衣拿來的鐲子給松茸戴上。
松茸睜開眼睛欣喜道:“呀!鐲子!娘娘都沒有賞過我這么好的首飾。”
“喜歡么?”李侍衛順勢攬過松茸問。
“嗯。”松茸羞澀得點了點頭,任由李侍衛抱著她。
這可把琥珀惡心壞了,她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入了乾坤宮嘴里還念叨著惡心死了。
“小主!當真是惡心死了!”琥珀入了偏殿,終于忍不住可以說出口了。
“你這是看到什么了?”沅稚笑著問。
琥珀喝了口水,將方才冷宮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描述給沅稚聽。
“小主,你說是不是惡心死了?”琥珀緊抓著惡心這個詞不放。
沅稚笑了起來:“是,今夜你有功了!”
琥珀聽了得意道:“那也是小主教得好!都是小主鋪墊的好,一步步讓他們入了局。”
沅稚這幾日雖表面上沒做什么,可暗地將這些千絲萬縷的關系摸了清。
要說這松茸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反倒幫了沅稚的忙。
“松茸,這事當真是有意思了,不知肅貴妃知道了會如何。”
沅稚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肅貴妃氣急敗壞的嘴臉了。
松茸本是肅貴妃的貼身宮女,不離身。因要磋磨綠蘿,便總打發松茸不在身邊伺候。
松茸有了自己的時間,心思也就活泛了,都是一樣有七情六欲的人。
而李侍衛早早就盯上了松茸,屢次找機會表現自己,松茸架不住李侍衛的甜蜜語,又軟磨硬泡。
而青衣對這一切還未知呢。
沅稚要盡快讓青衣看穿李侍衛的真面目,不能讓她一味地陷進去,再被李侍衛給賣了,毀了她的一生。
當然救她不單單是為了好心,也是要收她為己用。
松茸此次回景福宮已是凌晨,天微亮。
綠蘿正在后院洗衣服,一夜未眠,身上都是傷,可臉上干干凈凈的。
這是肅貴妃吩咐的,不可傷了她的臉,一旦被宮中人發現端倪捅到了皇上那兒,再便宜了這賤人。
綠蘿恨死松茸了,那日便是她說盡好話騙她來了景福宮。
“看什么看?!一個賤人還想著做皇上的寵妃?怕不是瘋了!”松茸惡狠狠道。
綠蘿眼眶蓄滿淚水,硬是控制住沒有流下來。
“在這裝給誰瞧呢?!擺出這姿態來!”松茸繼續斥責她。
“當初我便是信了你的鬼話,才落得如此下場。”綠蘿弱弱道,她不敢對松茸態度強硬,可又想為自己說幾句話。
“呦!還不是你做不好事!總惹娘娘生氣才受了罰,這怨得了誰!”
松茸半點不饒人的性子和肅貴妃一樣。
“可…可當初不是這樣說的!”綠蘿還是想為自己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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