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今天靳安算是真正看清了“女菩薩”的容貌。
柳葉眉,櫻桃嘴,瓊鼻杏眼,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眼角的一顆朱砂痣,一笑一顰之間,不停吸引著異性的目光。
說來也怪,明明她穿的不過是普通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只有白嫩的脖頸和一雙素手,可不知怎的,偏偏給人一種風騷入骨的感覺。
“此女若不是天生媚骨,便是在哪里學了些媚術。”
對于一般的鄉下村民來說,女子的媚態基本上相當于降維打擊,一百個人見了,一百人都要流口水。
不過在靳安看來,只能說:“底子不錯,但還得練。”
也正是這一點,讓美婦心生疑惑:
“靳家四兄弟加上那個老不死,哪個見了我不是色授神予?”
“怎地這小子從頭到腳揩了一遍油后,眼神還能如此清明?”
兩人各想各的,居然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僵持。
最終,還是靳安打破僵局,率先開口:
“我就是姑娘要找的人,請問姑娘姓名,找我何事?”
女子噗嗤一笑,好似夏夜暖風吹過荷花池,攪得人心湖不靜。
“奴家是靳春新討的媳婦,今日來,正是為了給宗族中的親戚送信的。”
“七日之后,是黃道吉日,大婚也定在那一天,還請靳小哥賞臉來喝杯喜酒。”
說著,她美目一轉,越過靳安向屋內打量。
靳安不動聲色的擋住她的目光,微笑道:
“恭喜恭喜,既然是堂兄大婚,那我自然要上門討杯喜酒喝了。”
“請嫂嫂帶話回去,七日之后我一定到。”
嘴上說的客氣,但身體卻很誠實的一點縫隙都沒留。
美婦努力了半天,也沒看清屋內情形,不由得有些不滿。
她小嘴一撇,語氣不善:“小哥你也忒無禮,奴家好心好意前來邀請,連進屋坐坐也不讓一讓嗎?”
靳安表情如常:“嫂嫂恕罪,實在是家中太亂,無暇收拾,不適合待客。”
眼看一計不成,美婦又生一計:“哎呀,奴家的意思是,一路急行,正有些口渴,還請小哥賞碗水喝。”
靳安臉上的笑意更濃,用手一指院中水桶:“巧了,水桶中正好有我剛挑回來的山泉,嫂嫂請自便,管夠。”
“便是桶里有水,總要用碗盛裝吧,莫非你把我當成了家養的牲口?”
說著,美婦不由分說,推開靳安就想往里闖,可是剛邁了半步,就被一條結實的胳膊攔住了。
電光火石間,靳安只覺得大臂被一團柔軟的海綿撞了一下,轉頭看去,只見美婦用手擋在胸前,俏臉泛紅。
“唉呀,你撞疼奴家了。”
“人家胸口疼得厲害,能不能進去歇息片刻?”
“就一會,靳小哥,奴家求你了。”
靳安順手抄起一只破碗,走到院中已舀了一碗水,示意道:
“嫂嫂,請來院中喝水。”
美婦一步三回頭走到院中,無奈接過破碗,不過在交接的瞬間,用手指蹭了一下靳安的手心。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