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陸家的馬車離去的背影,站在門口的許家父子久久不。
最終還是年輕的許牧之藏不住話,看向許和光問道:
“父親,陸家這一手,目的是什么?”
許和光冷笑一聲:“還能是什么?”
“為了獨占那石炭礦唄。”
“哼,陸家為了一座石炭礦,居然甘愿用兩座鐵礦來換,恐怕志不在小。”
“若非是為了待價而沽,便是還有其他人,看上了石炭這塊肉。”
許牧之吃了一驚,詫異道:
“他陸家,還敢不聽宰相大人的吩咐?”
許家家主搖頭道:
“陸家和我們不同,他們本就不是宰相大人扶植起來的家族,在這件事之前,就有自己的根基。”
“要不然,你以為壟斷皖州冶鐵一行的資源,是從哪里得來的?”
許牧之想到陸家的小動作,心中有些慌亂,急忙道:
“父親,那我們要不要盡快告知宰相大人……”
許和光緩緩道:“通知是要通知的,但我們對陸家也不得不防。”
“三日后的剿匪,你需要多加小心,如果遇到陸家使詐,便放棄考核盡快脫身。”
“必要時候,犧牲掉那陸家少爺,也不是不行……”
……
馬車之上,陸珍臉色不虞,皆因關鍵的提議被許家否決所致。
陸少白坐在一旁不滿道:
“父親,他許家算是什么東西,居然連我陸家的面子也敢不給。”
“既然我們對那石炭礦勢在必得,不行的話我便在天莽山找個機會,教訓教訓那許牧之。”
“看他許家今后,還敢不敢和我陸家作對?”
聽了兒子的話,陸珍的臉色從慍怒,漸漸變為平靜,他搖頭道:
“不必教訓。”
陸少白不依不饒:
“難道這口氣我們就這么咽下去了?”
陸家家主盯著兒子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為父要你找機會除掉許牧之,坐上江陰縣縣丞的位置。”
“既然這次出手許勝不許敗,那不敗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所有競爭者。”
“我的話,你聽懂了嗎?”
陸少白被陸珍忽然間的狠辣發鎮住,他看著父親顯露兇光的雙眼,默默咽了一口吐沫。
……
三日之后,許,陸兩家共四百人的隊伍,越過江州邊界,浩浩蕩蕩來到位于兩州交界處的天莽山下。
陸少白河許牧之,騎著高頭大馬,風風光光的走在隊伍最前列。
他們頭戴鐵盔,身穿鎖甲,腰間還墜著寶劍,冷眼看去,還真有了幾分武將的風采。
跟在后面的四百私兵,也都穿著統一的藤甲,手中擎著大刀長矛,走起路來殺氣騰騰。
由于這次是跨州行動,所以皖州,江州兩地的官員,都力所能及的為家族提供了便利。
這才讓他們一路上暢行無阻,沒有多少時間便趕到了天莽山。
按照規定,參加考核的三人必須在今日午時之前,來到山腳下的特定地點待命。
如果超過時間人還沒到,則視為棄權。
巳時三刻,兩位公子的人馬早已到達約定的地方,而作為裁判的張才張指揮,也早早就到了。
“二位公子請稍等片刻,估計那靳安應該也快來了。”
聽到裁判的-->>話,陸少白認不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大人,我勸您不用等了,那靳安,估計是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