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顫抖的手,指著靳安道:
“你這個大膽狂徒,別以為有了些許本事,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無需宰相大人出手,我許家便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靳安微微一笑道:
“哦?”
“我怎么記得,當初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許家嫡孫就要命喪天莽山了呢?”
“對了,還有那個不知死的許家旁支,他斷掉的胳膊,也不知養好了沒有……”
“你!”
許和光氣的說不出話來,但他知道靳安有功夫在身,也不敢輕易動手,只能用目光死死瞪著靳安。
靳安卻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反正又瞪又瞪不死人。
開局不利,雙方還沒開始進入實質性的討價還價環節,氣氛就已經鬧僵了。
這讓一起來的韓御史也非常尷尬,他清清嗓子,試探道:
“靳大人,如今你也算是朝廷命官了,何必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呢?”
“人要向前看,難道你就甘愿一輩子都困在區區八品的位置上,無法前進半步?”
“我跟你透露一個實情,本官聽說,京城工部如今還缺一名采買。”
“那可是堂堂五品官員,而且這個位置的油水有多豐厚,我想自不必我多說。”
“只要你交出制造方法,說不定宰相大人一高興,便讓你補了缺。”
“那可是五品京官!”
靳安笑道:“不好意思,五品京官的價值,恐怕還及不上一把破陣刀。”
韓御史雙眉緊鎖,又道:
“莫非你不愿做官,只想發財?”
“那也好辦。”
“宰相大人有話在先,只要你肯,條件絕對讓你滿意。”
“你也知道許家的鐵礦,除了給你的三處,還有六處產量略少。”
“如果你愿意交出破陣刀的制作方法,那六處也可以給你。”
“甚至包括江州境內所有的冶鐵,鐵器制造生意都交給你,也并非不行。”
靳安眉毛一挑,心中暗道:
“難怪姓許的今天這么暴躁,感情宰相是把他許家的命脈,當成交換破陣刀的籌碼了。”
“我只要一點頭,相當于許家這么多年的積累,一夕之間全都拱手送人了。”
“哼哼,難怪許老頭眼睛中已經瞪出血絲了。”
靳安微微一笑,故意逗許和光道:
“這個條件不可謂不豐厚,許家主,若我答應,以后不如你來我手下當個賬房如何?”
“至于你那兒子嘛,就當個門房吧。”
韓御史顧不得許和光的感受,大喜過望道:
“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不,我拒絕。”
靳安搖搖頭,眼中滿是輕蔑,眼看被他戲耍,韓御史也懶得再裝親和,厲聲道:
“靳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想你的家人,和已經懷孕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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