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御史有些納悶的打開信件,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他面色不愉的讀完了信,接著把信遞給了許和光。
許和光同樣只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
“大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韓御史臉色鐵青:
“哼,還能是怎么回事?”
“要么是那工人騙了我們,要么,就是靳安使了詐。”
許和光不甘心就這么被騙了二十兩銀子,恨恨的命令手下道:
“把那個工人找到,狠狠教訓一頓,帶到我面前來!”
兩名下屬領命而去,沒過半天,就把一個渾身傷痕累累之人,如拖死狗一般,拖到了許和光面前。
“老爺,人帶到了。”
那人正是被收買的工人,此時雖然被打得一條命去了半條,但看到兩位大人后,仍然掙扎著爬起,掏出那錠血淋淋的銀子道:
“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貪您的銀子了。”
“如今小人便將銀子完好無損的送還,還求大人饒我一條性命……”
許和光接過銀子,一把扯住他的衣領,面色猙獰:
“想要活命,就要說實話。”
“你告訴我,你偷的可是破陣刀?”
“你畫的那圖紙,可是真的制作方法?”
工人磕頭如搗蒜:“大人容稟,小的若有半句虛,枉為人子!”
許和光可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對著手下一揮手:“給我狠狠地打!”
兩名手下剛想把那人拖出去,忽然被韓御史攔住:
“慢。”
“此事或許另有因由。”
在許和光詫異的目光下,韓御史走到工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
“在鑄造新兵器的過程中,靳安可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此時,那人為了活命,已經知無不無不盡了,他拼命回想后,急忙說道:
“我想起來了,有,靳安確實有奇怪的舉動!”
“說!”
“第一批新刀生產出來后,靳安就在山寨內,開辟出了一個秘密房間。”
“那里除了他和兩個徒弟,不許任何人進入。”
“只是每隔幾天,就要運進去大量的生鐵和熟鐵,里面還整日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有時候甚至徹夜不休……”
韓御史雙目一凝,點頭道:
“恐怕,秘密就在這里了。”
許和光不解道:“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韓御史臉上浮出冷笑:
“哼,原來靳安和我們玩了一招‘真假破陣刀’!”
“宰相大人想得到的那把,應該是真正的破陣刀,而這個蠢貨偷來的那把,不過是一把廢鐵罷了。”
“那靳安果然狡詐,哼,等此間事了,我定不會放過他!”
許和光在一旁咬牙切齒,顯然已經把靳安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
“韓大人,既然此計不成,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
韓御史慍怒道:
“他也未免把我這五品命官,看的太沒用了。”
“既然你靳安使詐在先,那就休怪我仗勢壓人了!”
……
次日,靳安在衙門點過卯,就匆匆趕往狼尾山,眼看工程正在收尾的關鍵時刻,現場可是一刻都離不開人。
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原本紅紅火火的工程修建場面,居然此時一個人都沒有。
他走進山寨,只看到零星的幾名匠人在坐著發呆,他-->>們都是石大人通過江知縣,派到江陰縣幫忙的。
除了這些本不是江陰縣之人的工匠外,就只有幾名上了年紀的廚娘,站在一旁無所適從了。
一位四十多歲的夫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