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
沈安若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你是?”
婦人開口道。
“我是孔府的雪姨娘,前兩我家老爺不幸葬身火海,因為那日晚膳的時候聽老爺提起過夫人,老爺說已經查清楚了,趙鐵柱和胡遠不過是意外身亡,與夫人無關。”
“夫人幫助白草草乃是善意,老爺本來說第二天要親自來放夫人離開的,沒想到…………”
“唉,夫人快走吧!”
“孔家還要雪娘回去主持大局,雪娘愿夫人好人有好報,一生順遂。”
看著離開的婦人,沈安若若有所思。
一個姨娘居然在當家之人故去了這么淡定?
而且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忙于喪事嗎?怎么會來牢房放自己這個犯人離開?
而且就孔得攀那性子,怎么可能忽然放自己離開。
緩緩踏出牢門。
縣衙門口,沈安若一踏出門口,就見商玄澈朝自己走來。
“若若…………”
沈安若看著商玄澈露出一抹笑意。
“我沒事。”
商玄澈握住她的手。
“我們先回去。”
看著商玄澈凝重的神色,沈安若總感覺還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果然一上了馬車。
蒼術就急忙趕著馬車離開。
沈安若緩緩開口。
“孔得攀死了。”
商玄澈點了點頭。
“是。”
“死于大火。”
“章州府已經趕來了,似乎是懷疑孔得攀的死。”
沈安若沉思片刻。
“是孔得攀的一個姨娘放我出來的,叫雪娘。”
“她雖然說是與孔德攀在用膳的時候聽他提起過我,知道我是冤枉的,可我總是覺得不對勁,這個世道的女子大多依附于男子,當家主母手里還有嫁妝財產傍身,妾室基本上是衣服家中那個男人而存在,她是怎么做到孔得攀死了還那么情緒穩定的。”
“而且案子屬于朝廷律法之事,孔得攀真的會與一個姨娘閑聊嗎?”
“而且還說我是冤枉的!”
“就孔得攀之前的態度,可是恨不得將罪名按死在我身上。”
商玄澈凝重的開口。
“這個雪娘很可疑。”
“而且,章州府來得太快了一些,我們的人打聽到,章州府來了以后特意讓開棺看了孔得攀,這二人關系好到了這種地步嗎?”
事情越來越迷了。
沈安若開口道。
“趙鐵柱和胡遠那邊查的怎么樣?”
商玄澈緩緩開口。
“我親自去查了一番,胡遠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以外的確沒有別的傷,但是他時常喝的酒壺里面檢查出來了蒙汗藥,所以我推測,有人知道胡遠喝酒的習慣,在他的酒里面下了蒙汗藥,等到他徹底暈過去以后,再將他吊在房梁之上,造成了他上吊而死的假象。”
沈安若沉思片刻。
“將一個睡死的男子吊在房梁之上,這需要很大的力氣,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商玄澈開口道。
“胡家的家丁不少,我詢問過,當夜屋子里并沒有發出什么奇怪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呼喊聲。”
“所以我推測,殺了胡遠的人應該武功不低,才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胡家。”
“另外胡家房頂上有幾個腳印,根據腳印推測應該是一個男子。”
沈安若詢問道。
“那趙鐵柱呢?”
商玄澈回憶著開口。
“井里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查探了趙鐵柱所睡的屋子。”
“他的一雙鞋子還在床邊,床壁上有抓痕,貌似是指甲印,我查探了趙鐵柱的遺體,指甲縫里面有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