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不給你,給誰,趕緊拿著,我手都酸了。”
看吧,在怎么辦,還是那個嬌貴的大小姐。
不過云澤倒也沒拒絕,他現在熱的都快要冒煙了,接過雪糕三下五除二就給吃沒了。
云舒才吃了兩口。
看來她是買少了,早知道她就多買幾根了。
散了點熱意后,云舒就開始犯困了,她躺在床鋪上睡了一會,迷迷糊糊的到了下一站,隔壁床鋪來人了,是個帶小孩的婦人。
聊了幾句,得知對方也是帶著孩子去云雀島隨軍的,云舒不免多了幾分親切感。
“真巧,咱們剛好順路,我叫云舒,今年二十歲,不知道這位姐姐該如何稱呼?”
那婦人把孩子抱在懷里,擦了一把汗,也跟著介紹了自己,“我叫李巧鳳比你大十歲,這是我小閨女,今年五歲了,叫王小丫,快跟云阿姨打招呼。”
“云阿姨好。”王小丫嘴甜的喊道,一點也不人生。
云舒笑著應道,并從包里拿出兩塊糖來給王小丫。
王小丫沒有接,而是看向李巧鳳,一看就是懂禮貌的孩子。
這年頭,糖都是好東西,李巧鳳不敢隨便收,便好意拒絕了,“謝謝你啊,我家小丫吃糖牙疼。”
“小丫不能吃,你留著吃,甜甜嘴也是好的。”
不顧李巧鳳的推拒,云舒直接把糖塞進了她的手里,“你看我這身板就別跟我撕吧了。”
“……”李巧鳳瞧著還真不敢,“看你這肚子應該有五個月了吧!”
“恩,五個月零幾天。”
云舒撫著肚子,相比剛穿書那會,她已經完全接受這小家伙的存在了。
最近胎動也十分頻繁,尤其是她把手放在肚子上的時候,小家伙像似能感知到,動的更歡了。
跟李巧鳳聊了一會,得知她的愛人在部隊是個連長,歲數比她大很多,接近一輪了,今年有四十二歲,他們兩人是經人介紹結的婚。
李巧鳳長得還是秀氣,眼睛很圓,很有神,跟她愛人是頭婚,她丈夫到是二婚,帶著一男孩,今年也有十八歲了,留在老家幫忙務農。
在得知云舒丈夫在部隊是個首長級別的人物,李巧鳳態度明顯變的尊敬了許多。
躺在上鋪的云澤,最開始靜下心來看書,看著看著耳朵就長草了。
因為他發現,云舒不像以前那般總是那鼻孔看人,一般人更是入不了她的眼,很少看到她與誰能心平氣和的聊這么久。
尤其是對方還是帶孩子,云舒可一點也不喜歡小孩,倒是對狗很喜愛,要不是因為嫌狗臟有味道,家里早就養了。
昨天晚上閆美麗就跟他提過云舒從鬼門關走一回,整個人都變了。
最開始他是不信的,現在來看,或許她是真的改了性子。
意識有人看自己,云舒不由得抬起頭,視線剛好與云澤對視上。
后者先是一愣,隨即收回視線轉過頭去繼續看他的書。
不管變不變,云舒還是那個云舒,說不好什么時候就反了性子,他還是別熱臉貼冷屁股了。
火車搖搖逛逛開了許久,云舒累了就躺下小瞇。
到了中午,她就跟云澤吃閆美麗給他們帶的牛肉餡的鍋烙,就著自家研制的酸黃瓜,特別的開胃。
少年只顧著悶頭吃,也不說話,云舒試著開口詢問他在學校的事,云澤也只是哼哈的回應,并沒有交談的意思。
云舒見狀也沒在自找沒趣,說多了也會讓他不自在。
吃過飯后,云舒要去廁所,云澤二話不說把包裹整理好就要跟她去。
“我一個人去沒事。”
云澤堅持,“走吧。”
“……”云舒也沒在說什么。
倒是李巧鳳笑著說了句,“你弟弟對你可真好,怕你出事,跟著點也是對的。”
“是啊,我弟弟不僅對我好,還很厲害呢!一個過肩摔就把壞人給打倒了。”
“那可真厲害。”
云舒專挑好聽的說,并未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少年臉都開始紅了。
她死過一回,嘴咋變得這么甜。
這年頭火車上,汽車上的都有小偷關顧。
回去的時候,云澤特別叮囑她晚上別睡得太死,小心有扒頭。
云舒有心要留意,耐不住她這會孕中期覺大,吃過晚飯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還是隔壁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把她弄醒了,睜開眼就看到李巧鳳在那翻來翻去,嘴里不停地嘀咕著什么。
云舒撐起身子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九點鐘了,距離下車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呢!
她以為李巧鳳是收拾東西,左右看了眼,卻沒發現小丫的身影。
“李姐,小丫呢?”
才五歲的孩子,李巧鳳不能放孩子一個人待著。
難道小丫在廁所。
然而在提到小丫的時候,李巧鳳的反應明顯不對勁。
她手里的東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借著微弱的光線就看到她滿臉是汗,眼里塞滿了惶恐與無措。
“小,小丫她……”
李巧鳳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朝著廁所的方向瞄了眼。
也就是這一眼,云舒斷定李巧鳳被人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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