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已經開起來了,他就那么跳了出去!
很快,她就看到某人毫發無損的隨著火車跑了起來。
盡管如此,云舒還是不由得沉下臉來,對著外面的男人喊道:“你是不是瘋了,萬一摔出事怎么辦?”
柏戰嘿嘿一笑,“放心,老子有個準,媳婦,一定要照顧好你跟咱兒子,等老子這邊忙完,老子就去找你。”
“好,我知道了,你別跟著跑了,早點回去吧!”
云舒見他跑的全身是汗,心疼的擺擺手,示意他別跟著了。
火車的速度更快了,柏戰卻依然攆的輕松,可見他體力有多好。
這一趟她還不知道要住多久,說起來她也有些不舍,卻也沒辦法,她實在放心不下云國良。
火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而月臺也馬上到盡頭了。
柏戰不得不停下來,看著火車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里,這才轉身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這才分開,他就開始想那小娘們了。
而云舒這邊,同柏戰一樣,躺下來后就忍不住想那個硬漢,摸了下頭發后面的水蓮花頭花,心里甜滋滋的。
原來愛情得味道是這樣的甜。
到滬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這一路,還好有江河在,幫著云舒和閆美麗跑跑腿不說,晚上還能防賊。
當兵的都十分警惕,尤其是到了晚上,火車上的小偷特別多,專門在晚上行動,趁著別人睡著了的時候,偷東西。
柏戰給云舒和閆美麗花大價錢,訂了四人間臥鋪,為了就是讓云舒住的舒服一點,臥鋪設有獨立門。
江河睡在上面,閆美麗跟云舒分別住在下面的臥鋪,這樣行動比較方便。
晚上江河幾乎一'夜沒睡,警惕的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索性一直到滬市,什么都沒發生。
云國良人在市醫院,云舒他們到了醫院后,跟人一打聽就知道人住在哪間病房。
由于回來的急,云舒都沒家里來信。
云國良所在的是一個八人間的普通病房,這會住院的人不多,病房里除了云國良以外,還有一名患者,靠著最里面。
云澤和云秀兄妹兩人也都在,瞧見云舒跟閆美麗回來了,都十分驚訝。
顯然是沒想到她們會回來的這么快。
“媽!姐。”云澤回過神來,趕緊起身迎上前。
云秀則是看了眼,又坐了回去,繼續給云國良削蘋果。
云舒也沒放在心上,跟云澤說了兩句話,便來到病床前,瞧著云國良吊著的雙'腿,修眉微蹙,“咋摔的這么嚴重?”
“沒事,醫生都給爸爸接上了。”云國良一臉云淡風輕,很明顯是不想讓云舒跟閆美麗擔心。
云澤搬凳子給云舒坐,“醫生說,好在送來的及時,手術做的也很成功。”
閆美麗卻受不住了,坐在床邊拉著云國良的手就開始無聲的掉眼淚,“是不是很疼?”
“不疼,當時斷了就沒知覺了,更何況現在已經被醫生接上了,放心吧,瘸不了。”
云國良想要夠床邊鐵皮柜上放著的手帕,給閆美麗擦眼淚。
云秀先一步拿過來遞給他,轉而看向閆美麗,拉著臉小聲嘀咕道:“你現在知道哭有什么用,你要是沒走,沒把我爸爸一個人丟在家里,我爸爸能出事嗎?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爸爸被……”
“云秀。”云國良連忙沉著臉打斷道:“怎么跟你'媽說話呢!你要是不待就出去。”
云秀嘟著嘴,“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是經常教育我們要誠實,怎么你就不誠實了,再說了,你覺得能瞞得住嗎?”
“不要你管,你給我出去。”云國良豎起眼睛來,手指著門口。
云秀抿了抿唇,看了看云國良,再看看閆美麗,紅著臉把手里的水果刀和蘋果往盤子里一扔,道:“走就走,現在云舒回來了,我待在這里也是討人嫌。”
只要有云舒的地方,她就是多余的,父母的眼里就只有云舒,現在就連云澤也都向著云舒說話。
想想她心里就不平衡,更多的是對家里人的失望,云舒的性子那么作,他們就什么都依著她。
尤其是小時候她被云舒欺負出陰影來了,一看到云舒,她就來氣。
人跑出去了。
閆美麗想要起身去追,跟云秀解釋,被云國良一把拽住,“別管她,都十七歲了,還不懂事。”
云澤說:“我去看看她,媽,你跟我姐坐了那么長時間的車,一定累了,先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