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孩子起名了嗎?”
云舒望著身邊熟睡的小家伙,眼里滿是母親的溫柔慈愛,“之前不確定是男孩還是女孩,一直沒好定名字。”
柏戰坐在她身旁,讓她輕輕靠在自己懷里,目光跟著落在兒子身上:
“這兩天滿腦子都是你,哪還有心思琢磨給兒子起名。不過我之前倒想了幾個,可你文化比我高,還是你給咱兒子定名字更合適。”
云舒想到自己和兒子能平安相守,心里有了主意:“叫柏安然怎么樣?‘安’是盼他一生平安,也是份踏實的祝福;‘然’是希望他凡事不鉆牛角尖,順其自然。”
柏戰一聽,當即拍板:“就叫柏安然!這名字聽著就舒心,好!”
云舒笑著補充:“大名有了,還得想個小名。”
柏戰琢磨了幾秒,語氣格外認真:“不如叫安安吧!咱們做父母的,不求別的,就求他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家人的安穩,再無其他奢求。
云舒也覺得“安安”這小名貼心,點頭應道:“好,那就叫安安。”
說完,她轉頭看向柏戰,眼里的柔情像化不開的墨,濃得能滴出水來。
柏戰被她看得心頭發熱,又有些發緊,想著屋里沒外人,也沒克制,伸手輕輕扶住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和以往的熱烈不同,這次柏戰的吻格外溫柔,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娃娃,半點不敢用力,生怕碰疼了她。
李巧鳳下午才趕來醫院,一見云舒醒著,激動得紅了眼,:“我之前還琢磨,你要是今兒再醒不過來,我就去打聽打聽偏方,老人們不都說偏方治大病嗎!”
云舒感動的說:“有李姐跟大伙惦記著我,我怎么能舍得離開。”
這次來醫院,李巧鳳沒料到云舒會醒,也沒提前準備東西。
聊了一陣她便找借口出去,回來時手里拎著兩瓶罐頭、兩袋紅糖。
閆美麗連忙接過來,笑著勸道:“你這孩子,咋還這么見外?你能來看云舒,她就已經很高興了,下次可別再破費了。”
李巧鳳卻不在意,坐在病床邊,拉著云舒的手笑著說:“嬸子,咱這關系哪用得著說這些客套話?我這也是臨時買的,做姐姐的,總得表示一下,也算給妹妹喜得貴子送份祝福。”
云舒沒說虛話,只道:“下次可別買了,今兒李姐這份心意我收下了。過日子處處都得用錢,你家的情況我知道,有錢還是自己攥在手里踏實,別亂花。”
李巧鳳拍了拍她的手背,垂眸輕輕嘆氣:“你李姐我就算再窮,該花的錢也得花。你別替我心疼這點錢,真要是揭不開鍋了,我就算有心,也沒能力表示不是?”
又聊了一會兒,云舒從李巧鳳口中得知,文清晨帶領的歌舞團已經過了審查,沒再查出可疑人物,今兒已經重新開始排練了。
不過節目有調整,具體改了哪些沒對外說,用文清晨的話說:“保持點神秘,演出時才有新鮮感。”
在醫院又住了三天,云舒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終于能出院回家坐月子。
這天趙秀梅、朱霞和李巧鳳都來了,幫著把云舒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閆美麗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笑:“這樣能擋著風,不然著涼了容易落下月子病,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云舒知道大伙是為自己好,沒說啥,只是用眼神悄悄看向柏戰。
柏戰一看就懂了她的意思,干脆彎下腰,小心翼翼把她抱了起來,轉頭對另外幾人說:“我兒子還有打包的東西,就勞煩小媽和各位多費心了。”
讓云舒沒想到的是,院長居然會來送她。
剛被柏戰抱上車,兩人就看見院長一路小跑過來,手里還拿著個東西。
等院長走到跟前,大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面錦旗,上面寫著:“表揚不懼生死、堅韌勇敢的偉大母親”。
云舒想下車道謝,卻被院長連忙制止:“快別動!你這身子還虛著呢,可不能折騰。”
“讓院長這么掛念,真是過意不去。”云舒笑著說道。
院長也笑了:“要說掛念,最掛念你的還是首長,他對你的這份深情,在我們醫院都成佳話了。”
柏戰眼里多了幾分笑意,語氣坦然:“能成佳話也無妨,只要能給大伙做個好榜樣就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院長連連點頭。
又寒暄了幾句,閆美麗她們抱著孩子、提著東西走了過來。
江河立刻打開后備箱,幫忙把東西放好。
回到家,云舒躺在自家的床上,只覺得渾身舒坦。
想起在現實世界的那幾天,就算睡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心里也總覺得不踏實,哪有此刻的安穩。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云舒的奶一直沒下來。
到家后,閆美麗把孩子哄睡著,就開始忙著給她做催奶的湯,什么鯽魚湯、鯰魚湯、骨頭湯,但凡聽說能催奶的,都輪流燉了個遍。
第六天深夜,云舒還在睡夢中,就感覺胸口脹得難受,下意識想去推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