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聞沉聲道:“我怎么不能來?不是你說,我昨晚跟人無媒茍合,我來看看,我不能來?”
容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是誰?是誰告訴了剛剛她說的話?
見容瀾被自己嚇住了,薛澤狠狠甩開她的手:“還愣著干什么?還嫌不夠丟人現眼?!被你父兄知道了,你可想好怎么跟容家交代?”
容瀾當然沒想好,她甚至沒想過這件事會傳揚出去。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檢查完了一圈,該給錢安撫的就安撫,該警告的警告,威逼利誘一起上,總之不會把事情帶出這里。
只是誰能想到,薛澤會突然過來呢?
“我......我......”
薛澤厭惡地看了容瀾一眼:“跟今日你為難過的人一一道歉,然后滾!”
一旁的老嬤嬤見不得主子受委屈,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怎么能跟她們這些人道歉呢......”
容瀾用的是本家小姐的名字做的這件事,但她原本的身份是皇帝的妃子,哪有皇帝的女人,給這些人道歉的?
薛澤本來就很生氣了,聽到這話更是火上澆油。
“她什么身份?就是天子,做錯了事情,也要乖乖認錯!”
這話就很嚴重了,若是容瀾不道歉,豈不是說自己大過皇帝去了?
容瀾咬牙:“嬤嬤你別說了,我道歉就是。”
說完,便要去跟看熱鬧的香客道歉。
只是人還沒走,又被薛澤教主:“慢著,這里還有一個人等著你道歉。”
說完,讓開一步,露出了從剛剛起就被薛澤緊緊護在身后的蘇玥。
容瀾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后屈辱地低頭:“這位小姐,抱歉了。”
蘇玥冷聲道:“你這是為哪件事道歉?”
容瀾抬頭,死死盯著蘇玥:“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玥輕笑一聲:“若你是為了剛剛莫名其妙要為難我,掀開我的面紗而道歉,我接受了。”
“但若是你要為了剛剛想要打我的那一巴掌道歉,那......”
蘇玥話音一頓,突然反手狠狠給了容瀾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讓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震得睜大了眼睛。
蘇玥甩了甩因為太過用力而發麻的掌心:“若你是為了剛剛想要打我的那一巴掌道歉,那我不接受。”
容瀾終于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一時間血液全都涌上了大腦,極度的憤怒讓她面容都扭曲了:“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蘇玥嘲諷一笑:“你不是容家的小姐嗎?難不成你還有別的身份?”
蘇玥就是仗著有薛澤在,容瀾不敢表明自己妃嬪的身份,以免抹黑皇家的名聲,因此公報私仇。
是的,公報私仇。
她不爽容瀾很久了。
哪里來的貨色,也敢跟她搶孩子!
她耐著不想跟薛澤撕破臉皮,才忍了一手,現在容瀾自己送上門來,她求之不得!
容瀾胸膛劇烈起伏著,抬眼望向薛澤,試圖讓薛澤給自己撐腰。
然而薛澤只是淡淡道:“剛剛若不是我攔著,你這巴掌已經揮到別人臉上去了。”
下之意,容瀾挑釁動手在先,他不準備給容瀾撐腰。
容瀾捂著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您就這么看著她羞辱我......”
蘇玥挑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香客:“你剛剛為難了這么多人,又該怎么說?”
容瀾下意識道:“我跟這些賤民怎么能一樣......”
“啪!”
容瀾被一個耳光直接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而這次,動手的不是蘇玥,而是薛澤。
薛澤輕易不會對女人動手,但容瀾犯了他的忌諱。
他愛民如子,又極好名聲,他的女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薛澤冷聲道:“帶下去。”
容瀾完全被這一巴掌打蒙了。
而身后的護衛知道薛澤是真的生氣了,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能傳揚出去,于是迅速疏散了人群。
容瀾聲音中帶著哭腔:“臣妾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臣妾是您的女人,您怎么能......怎么能......”
薛澤低頭,居高臨下望著容瀾:“你應該慶幸,你剛剛說那句話的時候,你的身份是容家的其他小姐,而不是朕妃嬪,否則......就不是一個耳光那么簡單了!”
他的女人,當著百姓的面,說出賤民這個詞......換了平時,薛澤將她打入冷宮都是輕的了。
容瀾盯著薛澤冷漠的雙眸,一個激靈,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但......現在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惹怒了薛澤,往后的日子恐怕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容瀾很快被人帶了下去,薛澤吩咐護衛,以容家的名義去安撫一下那些香客,給些補償,一定不能讓事情傳揚出去。
等到吩咐完,蘇玥才回頭看向蘇玥。
“出氣了?還生朕的氣嗎?”
打了容瀾,就不能在怪他了吧?
薛澤如是想到。
蘇玥冷哼一聲,“皇上真是給我的孩子選了個好母親啊......”
薛澤自知理虧,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蘇玥沒再理會薛澤,轉身去上香,給孩子祈福去了。
而白天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這個容瀾,還是那個大小姐脾氣,不過......皇上臨幸了什么人,你們可知道?”
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太后下令讓他們查查薛澤臨幸的女人究竟是誰。
太后覺得很有意思,也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個機會。
她本來就怕容瀾因為皇長子,跟自己離心,現在正好,這件事徹底把容瀾重新推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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