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從南安寺一回到皇宮,薛澤就提出要去皇后那里一趟,他讓蘇玥先回去休息。
“放心吧,朕心里都有數,該罰的絕不會手軟。”
蘇玥搖搖頭,堅持要跟著一起去:“皇上,讓臣妾也去吧,臣妾自己回去,還是會掛念著這件事,反而休息不好。”
薛澤沒有辦法,只能依著蘇玥,將她一起帶去了皇后的宮中。
他們到時,皇后已經在那兒跪了好一會兒了。
她卸下了頭上的釵環,不著脂粉,也沒有穿皇后的鳳袍,而是穿著一身白衣。
蘇玥看到皇后這身打扮,在心里暗暗搖頭。
若是換了平時,自己請罪還可能有用,但壞就壞在,薛澤昨天看到太后的時候,太后也是這副打扮,然后抵死不認,讓薛澤十分惱火。
現在,皇后也是一樣的招數,不僅無法讓薛澤心軟,恐怕還要起反作用。
蘇玥側目,偷偷看了一眼薛澤的神色。
果然,薛澤看到皇后這副一身白衣,釵環全卸的樣子,像是想到什么,神色更加難看起來。
皇后
聽到有人來了,抬起頭看,看到的除了薛澤之外,還有蘇玥。
皇后心中暗恨,皇帝要責罰她她認了,可是還帶著這個女人來干什么?!
羞辱她,看她笑話嗎?!
她抬頭,掃了蘇玥一眼,暗含警告。
皇后是對著門跪下的,因此正正對著進門的薛澤和蘇玥兩人。
皇后準備要跪拜了。
薛澤受她一跪沒有什么,但蘇玥,理應是要避讓開國母的大禮的。
但蘇玥沒有動。
她就那樣老神在在站在薛澤身邊,一起受了皇后這個跪拜大禮。
皇后抬頭時,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皇上怎么還帶著玥貴嬪一起來了?”
皇后將“貴嬪”兩字咬得極重,像是在提醒所有人她與蘇玥之間品級的差距。
蘇玥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佯裝無辜地看向薛澤:“皇上,臣妾糊涂了,可受不起皇后娘娘這個大禮,剛剛應該讓開的。”
有對皇后道:“臣妾剛剛避讓不及,您不會怪臣妾吧?”
皇后呵斥的話還沒說出口,薛澤先護上了:“本來也是她對不起你在先,還有什么臉怪你!”
皇后委委屈屈地看向薛澤:“皇上,后宮出了這等大事,臣妾管教不嚴,罪無可恕,但臣妾真的是事后才得到消息的,消息都被護衛統領封鎖了,臣妾毫不知情啊!”
蘇玥冷笑一聲,她倒是推了個一干二凈!
薛澤也是臉色難看,因為皇后說的是事實。
護衛統領跑了,所有人都可以把罪責推到這個跑掉的人身上。
皇后看薛澤臉色難看的可怕,忙道:“但臣妾也有錯,臣妾沒有及時發現后宮的不對勁,實在是臣妾從前也管過這些,都是太后她老人家在管......”
皇后裝模作樣露出一絲苦笑:“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這個皇后,本來也管不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