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晞已經知道了她新婚夜換婚的事情,很懷疑她當時根本不知道趙慎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能說人各有命。
有人天生就命好,遇難也能成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覺得自從碰上紀云舒之后,她的運氣也好了不少。
現在她已經徹底掌控了岑家,背后還有紀云舒做靠山,肚子里有了孩子,今后都不用嫁人。
越想越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好心情地提醒紀云舒:“這次世子立了大功,回京怕是還會升職,到時候估計有不少人會盯上他的后院。”
這兩人都快兩年了,紀云舒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容易被人拿出來說事。
這些她沒有說出來,但紀云舒很清楚,她笑道:“趙慎是立了功,難道我父兄就沒有嗎?宮里還有太后姑母在,誰敢挑我的不是?”
跟漠北這一戰過后,紀家在幽州軍中的地位只會更加穩固。
這當然可能引來君主和朝臣的忌憚,但至少短時間內,沒人敢說她的不是。
說起這個,岑晞有些擔心:“朝中那些人看不到紀將軍在戰場上的尸山血海中淌,只能看到他身上的軍功。這一次,怕是會有更多人盯上紀家。”
這個時候,紀云舒應該低調才是。
紀云舒見她沒有一味覺得紀家權勢煊赫,而是敏銳看到了其中的隱患,笑道:“紀家怎么樣不是我能決定的,至于我跟趙慎的事情,我相信趙慎會處理好的。”
趙慎是注定要做權臣的人,這一路走下去,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
如果連這么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也走不了太遠。
岑晞見她充滿信心,想到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趙慎確實沒有什么事讓紀云舒操心過。
那個人,好像只要他在,就沒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
除非他不愿意。
岑晞笑道:“回去后我們就努力賺錢。”
紀云舒想起兩人之前商量的要開到江南的鋪子,立馬來了興致。
就這樣,兩人一路商量著鋪子要怎么開,不知不覺就回了京城。
岑晞的身體很好,甚至還沒有出現孕期反應,一路都平平安安。
等終于回了侯府,紀云舒還有些恍然,這一路他們沒趕時間,將近走了半個月。
已經接近三月份了,京城的天氣比起幽州暖和很多。
紀云舒換了綠如為她新作的衣裳,竟然還顯得有些大。
綠如心疼的念叨:“您又瘦了,肯定是外面的東西不好吃的緣故,我就說您應該帶著我的。”
紀云舒笑道:“也沒大多少,就這么穿吧,你不會武,帶你出去不安全。”
見綠如還想說什么,她果斷轉移話題:“我離京的這些日子,府里可發生什么事了?”
綠如出不了府,對外面的情況也不清楚,所以紀云舒只問她府中的事情。
綠如邊幫她整理行囊,邊絮叨:“倒也沒什么大事,就二公子院子里鬧騰的歡。最厲害的一次,郡主……啊,不對,郡主已經被皇上取消封號了,二少夫人差點被二公子掐死。”
紀云舒挑眉:“怎么回事?”
綠如撇嘴:“還能是什么事?姚姑娘懷孕了,被二少夫人弄掉了,二少夫人還說姚姑娘沒名沒分,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奸生子,不如不生,省的孩子長大見不了人。姚姑娘上吊沒死,二公子差點氣瘋,直接去掐了二少夫人的脖子。”
紀云舒沒想到都這么久了,這幾人還在為這些事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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