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古怪了。
但現在他要再退,豈不是顯得他的確感到了幾分不自在,輸了?
于是成野森不顧已然悄悄蔓延上鎖骨的潮紅,半瞇著眼,故作鎮定地開口:“那個特——”
“呃,隨春生,看起來像我的‘敵人’嗎?”
頓了頓,他輕輕嗤笑了聲,“算不上吧。”
“都說了,遇到你是緣分啊緣分。”
這鬼話誰愛信誰信,反正鴉隱是不信的。
回想起昨晚收到的信息,倒也不是不禮貌,只是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不怕麻煩到別人’的自信。
她自認為與隨春生的關系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吧?
再結合上今天成野森反常的舉措,事情便變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了。
成野森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補充道:“所以得通過我的好友申請才對啊。”
“是吧?”
“哦,緣分。”
鴉隱也學著對方的樣子,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她稍稍抬眼,漆黑的瞳孔望進那片粘稠的琥珀:“如果我說不行呢?”
她偏了偏腦袋,好整以暇地看向對方,不放過一絲情緒上的變化。
“那你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又來了。
那種古怪而帶著癢意的情愫如同啃噬葉脈的螞蟻般,窸窸窣窣地游走在成野森的血液里。
但他這會兒也差不多已經能跟得上對方的節奏了,上一次是對他貿然射箭所表達的不滿
這一次,他明顯地感覺到,她絕對是在跟他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