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tango風格的曲子的曲式為abab,首段呈慵懶而幽默的風格,進入到b段轉小調,凸顯激情的力量感。”
“接著又轉回大調”
寬大的階梯教室內,坐著滿滿當當兩百多號人。
這是一節由高等部一、二年級的a、b、c班一起上的公共公開課程,古典音樂鑒賞課。
也是相對容易拿到學分的一門課程之一。
鴉隱在阮澄的強烈建議下,也選擇了這門公開大課。
左右她的鋼琴水準不錯,對音樂也不算一竅不通。
這類以樂理知識為主導的課程,于她而,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
“我頭都聽暈了,嘰里呱啦在說什么”
顯然一旁的阮澄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這會兒趁著講臺上老師放起了音樂,趴在桌上。
她壓低了聲音,湊近鴉隱:“聽說期中考成績明天就會出來。”
“上次那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鴉隱也適時壓低了聲音:“沒什么好說的,有機會‘還’回去就是了。”
她倒也沒撒謊,這個所謂的‘機會’她已經在主動制造了,不過沒必要四處嚷嚷。
事以密成,以泄敗。
“por
una
cabeza,主要出自古西語中的賽馬術語,直譯為‘差一個馬頭’的長度,用優美的措辭翻譯的話則是‘一步之遙’。”
“在此樂曲中,主要隱喻情人之間錯綜復雜且難以割舍的惋”
阮澄又抬頭瞄了眼仍舊滔滔不絕地對著豎麥發表著激情演說,完全沉醉于這曲優美的曲調中的老師。
她朝著前面指了指,再度開口:“說起賽馬,你看那邊——”
她順著阮澄手指的方向一瞧,還是個‘老熟人’,正是因病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星期的艾瑞婭。
顯然是老師口中的‘賽馬’兩個字,喚起了阮澄的八卦因子:“前兩天的期中考她就已經返回學校了。”
“想來也是實在不愿意錯過這次重要考試,不然她指不定還要再當一陣子的鴕鳥。”
鴉隱想起這陣子眾人議論紛紛的成野森和于燼落這兩個ed,與平民特招生隨春生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只怕這艾瑞婭心里憋屈得緊,說不定會在什么時候找到機會突然爆發。
她瞇了瞇眼,視線轉瞬間,又落到了在她右前方,距離約莫5排的座椅位置上。
那道脊背挺直,宛若一棵青松的背影。
他似乎將‘克己復禮’這四個字,融入了骨子里。
即便是這般松散的課堂環境,卻始終對自己有著近乎于完美的要求。
像個老古板。
從小到大,宮澤遲幾乎習慣了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也習慣了那些不斷投向他的各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