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蹙了蹙眉,似乎陷入了某種困擾:“欸,難道是我理解錯誤了?”
“森少纏著我送你回家,沒想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成野森被嚇了一跳。
胸口里那顆不爭氣的玩意兒頓時‘砰砰’作響,比雨刮器揮舞的頻率快了數倍不止。
正當他喉頭滾動,期期艾艾地想順勢應下之際——
又見那張如花瓣般漂亮的嘴唇再度親啟:“畢竟氣溫驟降得這么厲害。”
“森少應該不會吝惜于一杯熱茶吧?”
原本在成野森胸腔里四處亂撞的那頭小鹿,‘啪嘰’一下,撞死了。
又是這樣。
她每次都是這樣,故意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把他的期待高高吊起。
然后又漫不經心地,讓其重重摔落在地。
他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每次被對方的語肆意拉扯著情緒。
一會兒飛到天上,一會兒又摔進地底。
成野森從牙縫里緩緩擠出一句:“你就是故意的。”
“哈,被你發現了。”
鴉隱唇角噙著笑,她的車技一流,利落地加速超過前車后,還能抽空瞥了眼副駕駛座。
“所以呢?森少該不會真的只是缺個送你回家的司機吧?”
她一向不吝于在某些可利用的對象面前,展現出她野心勃勃,且不受控制的那一面。
因為她生存于世最本質的核心,是愛自己。
所以那些豎起的尖刺,會替她篩選出,那些敢于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