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燼落懶洋洋地拽過了一旁的一張靠背椅,剛一落座就一個趔趄。
低頭一瞧,椅子竟然瘸了一條腿兒,想來是在剛才的‘戰斗’中被波及到了。
他面無表情地又走了兩步,又拖了根椅子過來,施施然落座:“怎么,你就這點兒本事了?”
說著他撩了下眼皮,看向默不作聲的鴉隱,意味深長道,“怕這件事一曝光,阿隱要把你甩了?”
“這事兒曝出來,明面上瞧著我的確是受益者,說不定能攪黃阿隱和宮澤遲的聯姻,還能讓你陷入麻煩說不定你家的老頭子會趁此機會向你發難,管束于你。”
“但你別忘了,前段時間我可一直躺床上養傷呢,哪里有這個精力再做這些?”
成野森目光沉沉地看向對方,每吐出一個字都跟綴著冰渣似的:“誰知道你?畢竟你也算是‘慣犯’了。”
“說不定就是想以有傷在身的前提,給自己弄一個‘不在場證明’呢?”
“這種偷拍的事,又哪里輪得到你紆尊降貴親自出馬?吩咐手下的人去辦不就好了?”
于燼落緩緩翹起唇角:“哎呀,這話聽著頗有幾分推己及人的意思呢。”
“難不成宮氏晚宴那天,森少恰好生病一說,玩兒的就是這個路數?”
被說中的成野森驀地攥緊了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眼神不善:“你這簡直是信口開——”
話音未落,手機便瘋狂地發出了鈴響。
成野森煩躁地將其掛斷,剛想開口,手機又鍥而不舍地響動了起來。
他直接摁下了關機鍵,終于獲得了片刻的清靜。
“不承認是吧?那就揍到你開口。”
成野森的一張俊臉,已然爬滿了陰鷙之色。
他不得不承認,于燼落的話,的確讓他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