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們會在半途中隕滅,獲得永恒的長眠。
破空襲來的“吱呀”聲響,像是尖利的指甲刮過黑板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
又像迎面甩來的一個響亮的耳光,瞬間擊碎了宮澤遲的臆想。
一塊銹蝕的鐵皮廣告牌終于承受不了時間和‘空間’的雙重重壓,隨著樓體再次搖晃后終于脫離了禁錮它許多年的墻面。
歪斜著落下,被一旁的電線桿攔腰撞出了一道凹口,又再這樣的反作用力下,直直地朝著鴉隱的面門‘奔襲’而去。
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眼前的一切都在宮澤遲的視線中被無限放緩。
在第一道被電線桿攔截的‘砰’的一聲悶響后,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大步超過了跑在他前面的鴉隱一個身位——
在以他瞬間捕捉到的所有信息的總合,將她往判斷出最為安全,且最大限度可以避開那塊‘飛來橫禍’之際,猛地一推。
鴉隱對身后一同經歷驚險劫難的人并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地被他這么一推,腳下便是一個趔趄,往右手邊撲了過去。
即便如此,她心頭的驚訝仍比懷疑更重,下意識扭頭往宮澤遲的方向一瞥
然后,就親眼目睹了他被一塊忽然飛來的鐵皮廣告牌,給砸倒在地的場景。
大片猩紅的血液從他的身體往外涌出,又被接連不斷的雨水沖刷,暈開一片由深到淺的粉色,最終與地面上的水痕一塊兒滑落入更深的排水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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