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不允許自己有任何躲避的行為。
清凌凌的目光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的感,仿佛要透過對方那雙清淺的眼珠忘進靈魂的深處。
不允許他逃避,也不接受含糊的謊。
宮澤遲松開了一直拉住對方的手掌,不想被對方感觸到自手心往外,緩緩分泌而出的薄汗。
“沒有為什么。”
他沉吟了一秒,唇角上翹的弧度越發加深,“那只是我在那一個瞬間作出的本能反應,沒有考慮那么多的原因。”
“我也并不后悔,你看,我做出了最準確的判斷,我們都活下來了。”
鴉隱的目光閃了閃,隨后往下垂落到對方擱在被子上微微攥攏的指節,‘噢’了聲。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我被砸暈后,沒有放棄,帶著我一塊兒逃命嗎?”
宮澤遲本來想問為什么明明都救了你了,現在看起卻一副十分別扭的模樣。
但又怕把人惹惱,于是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旁敲側擊。
鴉隱擺了擺手,順勢調整了一下側坐在床沿邊的姿勢,往外坐到床外的椅子里。
“你都替我擋廣告牌受傷了,我要不管你,那還是人嗎?”
拉開的距離明顯讓她稍稍松了口氣,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得自然了些。
甚至故意挑眉玩笑道:“怎么,難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黑心肝的人嗎?”
宮澤遲見她面上的神情變得自然鮮活了起來,心里打了個突,莫名覺得‘失去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