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頓了頓,她又抬著下巴斜睨了對方一眼,“你最近的情況是不是又加重了?有在暗示吃藥嗎?”
于燼落在心底發出了一道冷嘲:看,又是避重就輕。
一旦察覺到他的認真,便又開始四兩撥千斤,并不正面給予他承諾,連假裝騙一下他都不愿意了。
他并非獨斷專橫之人,對于愛的人尤其是。
在十幾年前的那個雪夜,他給了無論他怎么要都要不到她的愛的母親,一個選擇。
他問她,比起永失自由,是不是死亡也變得不那么可怕?
她點頭,選擇了擁抱永夜,讓疲憊的靈魂迎來自由。
而現在,他決定也給他愛的阿隱,一個選擇:“當然了,你交代的事情,我總是會認真去做的。”
“只不過,無法和你在一起,就算病治好了,又有什么意思?”
何況他知道,只要她一日不愛他,他的病便一日好不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
鴉隱一向不太喜歡把話說滿,尤其是在這兩年像走鋼絲似的夾在三人中反復橫跳,至今都沒有出什么大事。
除了因為她的語行為都謹慎,要玩兒可以,要承諾不行的態度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那幾個家伙心不齊,互相扯后腿。
又或者因為需要蓄積力量之類的緣故,總而之到底維持了表面的平和。
現在于燼落的語,落到她耳朵里,無疑拉起了‘防空警報’:“我也不能說不喜歡你,只是你知道的,這種情緒在我生活里的占比,并不那么多。”
“我想你應該也是吧?雖說于淵公爵并沒有別的血脈,即便你順利繼承公爵爵位,但要徹底掌控蒂特蘭的一應權力,也需要不少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