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和歲珩回頭看了眼,是沈湛。
年月的眸光冷起來。
這趟來京城,正打算找他,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她的步數。
年月挑眉,面無表情,“好久不見,你的頭發還是這么短。”
“……”沈湛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本來就煩年月,現在更煩,沈湛張嘴道,“年月,晚喬的事,我記下了。你畢業后不來京城也就罷了,如果來京城,我不會讓你好過。如果你要和晚喬爭繼承人的位置爭家產,那你更是休想。”
年月有點想笑,忍住了。
爭什么?
她是錦鯉命格,氣運已經奪回,這些根本不用爭,當然她也不屑爭。
無論是傅家的家產還是傅家繼承人的位置,她都沒打算要。錢她自己可以掙,繼承人需要管理傅家那么大一個集團,不是她喜歡的。
金閣她都懶得管。
更何況,她有自己的夢想,物理學。
“你怎么想我,又或者打算怎么替傅晚喬報復我,我不在乎。但是,”年月情緒穩定地看著沈湛,忽然話鋒一轉,開門見山道,“漠夏是我朋友,你在和她談戀愛沒錯吧。老實說,我不希望她和你這種人牽扯在一起,也勸過她。可她不同意和你分手,她是真心喜歡你。”
沈湛假裝想不起來漠夏是誰,他說,“漠夏?讓我想想,她是誰來著。”
“沈湛,我警告你。”年月清冷的眸里,迸發出銳利的光,想刀一個人的眼神藏不住,“我知道你是個玩咖,但如果你和夏夏只是玩玩,趁早放夏夏自由,不要做對不起夏夏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還有,把騙夏夏的錢還她,那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演出攢下來的,你經濟條件比她好這么多,你也好意思騙。”
“錢是她自己要給我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用騙這個字。”沈湛攤手,一臉無所謂,“至于真心,真心是個什么東西,我是不是玩玩用得著你來教訓我?你是個什么東西,是我什么人又算得上漠夏什么人?勸我放她自由,勸她和我分手,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沈湛又看向歲珩,“歲少爺,你女朋友這么沒規矩,愛管閑事,以后嫁進歲家怕不是個善茬。你可要多留個心眼,別回頭讓她把歲家攪得亂成一鍋粥。”
歲珩嘴角輕輕揚著淺笑:“我女朋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寵的。你要是不服,你也寵一個出來。”
沈湛冷嗤一聲。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沈湛,別扯開話題。”年月眸光沉沉,再次警告他,“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如果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夏夏,那你沈湛以后在京城,不會有出路。”
“你在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年月目光如刀,坦白地說,“傷害夏夏,等同于與我年月作對。我能把假妹妹葉夢雪送進監獄繩之以法,讓她被判十五年,能對親姐傅晚喬毫不留情,把她也送進監獄。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對付你沈湛這么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時,出手又會有多冷酷無情。”
沈湛嘴角嗤了一下:“年月,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沈湛在京城,一不和名門望族爭地位,二對功名利祿也無興趣,你再怎么冷酷無情又能拿我怎么樣。我不怕坦白地告訴你,我和你朋友夏夏,就是玩玩。”
年月坐到身旁的休息椅上,肆意地翹著二郎腿,眼神晦暗地輕笑了聲,“既然你承認了,那就請你立刻從夏夏身邊離開。”
她明明是笑著的,可周身卻無端散發著一股寒氣,讓路過的行人不敢靠近。
沈湛自然也感覺到了這股寒氣,但他并不在意。
“離開?”沈湛嘲諷地笑了笑,“漠夏那么好玩,我怎么舍得,我還沒玩夠呢。再等等吧,等我玩夠,我自然會拋棄她。”
“沈湛。”年月厲聲,眼神更冷,“別挑戰我的底線。”
“你別這么兇。”沈湛笑得更囂張,“你越兇我越喜歡,回頭我若是愛上你,歲少爺會吃醋的。”
歲珩走過去,揪住沈湛的衣領。
“也別挑戰我的底線。”歲珩說。
沈湛:“歲少爺想干什么,商場里可到處都是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