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
傅晚喬冷眼朝他撇來,無處可撒的怒火,這一瞬全都轉移到了沈湛身上。
“你還知道是你連累了我,你怎么這么沒用,你甚至都沒還手。”傅晚喬惡語相加道,“你真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弱的人,就你這樣,還說什么會保護我,我能相信你嗎?”
沈湛的心,仿佛被傅晚喬刺了一刀。
心上的傷,比身上更疼,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回應傅晚喬。
“能。”他虛弱地說,“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晚喬,我永遠是你最忠心的心腹,我……”
沒等沈湛把話說完,傅晚喬便打斷了她。
“我不喜歡聽承諾,你若是真的忠心,就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傅晚喬說,“伶舟辦公室里,我拍下來的年月的學術論文,已經發給你。幫我找個江大物理系的學生,想辦法讓他明天就能發表,不一定非要是sci,只要是公開的受眾對象廣的期刊都可以。”
“好,這件事我一定辦好。”沈湛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忍著痛坐在墻角,痛苦的臉上努力對傅晚喬擠出笑意。
“行,那等你好消息。”話罷,傅晚喬打開門,準備出去。
“晚喬……”
“什么事?”
“你要走嗎?”
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死,但他想讓她陪他會。
“我的時間寶貴,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在這,直到救護車來吧。”傅晚喬姿態高傲,語氣輕蔑地說,“還是說,你真弱到,需要人陪?”
“沒……”沈湛咽下想說的話,改了口說,“我一個人當然可以,我只是想問你現在要去哪,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自由我的安排,你管好你自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
“知道了,那路上小……”
“好的,再見。”
沈湛心字還沒說出口,傅晚喬已經和他告別,離開包廂。
包廂里。
只剩面目全非的沈湛一人,表情痛苦地邊等救護車,邊拿出碎了屏的手機忍著身上劇痛,抓緊時間幫傅晚喬聯系人,去辦她交給他的事。
發完消息,救護車還沒來。
他靠在墻上,發呆般地看著門外,人來人往。
腦中忽然回憶起兩年多來,和漠夏的點點滴滴,如果漠夏是傅晚喬,她一定不會在這種時候,丟下他一個人吧。
想到這里,沈湛心中此時不知為何,比傅晚喬剛才對他惡語相加時更疼。
從前他玩弄過很多女人,但分別時從未有過這種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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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
歲珩剛把年月送到學校,就被年月催著回公司。
年月:“我不喜歡一個只有戀愛腦,沒有事業心的男人。”
歲珩離開時非常不舍:“好吧,那我回去了,有事隨時喊我。”
歲珩離開后。
毫無疑問的,許肆也被柒遲趕走了。
顏泠和星然,說了幾句話后,也沒讓他送。
容楚自然,也跟著許肆和星然走了。
回女生宿舍的陽光路上,四個女孩,朝氣蓬勃的手挽著手昂揚向前,青春恣意遠方明朗。
重歸于好的友情,像盛夏的晚風,是橘子汽水味的。
另一邊,
江大實驗樓。
伶舟教授在宿舍午休時,被保安通知辦公室窗戶被人砸碎,立刻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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