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景,那我可忘的太干凈了。”年月灑脫地說,然后眸光忽然暗了暗,“但忘記的過程,真的沒有很好受。”
“不想要再重復一遍那樣的過程,所以我和歲珩學長只會是朋友。”
顏泠不解:“可你怎么知道,你要是和歲珩學長在一起,就一定會和他分手呢?”
年月沉默了幾秒。
“我不知道,但是有這種可能,不是嗎?”
她承認,面對歲珩學長熱烈的愛,她退縮和膽怯了。
“月月,你和陸聞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讓你對愛情這么恐懼,警惕性這么高。”顏泠眼中的不解更甚,“開學時你和他分手時,說理由是不喜歡他了,這個理由我信,但不喜歡的理由是什么呢?”
“就像我不喜歡孟淮了,是因為他出軌。可陸聞景和孟淮不一樣,至少我沒聽過他的緋聞,你也沒說過他的壞話。你們是青梅竹馬,開學時的突然分手真的很令人意外。”
“因為……我認錯了初中暑假時的救命恩人。”年月想搪塞過去道,“我錯以為令我心動的人是陸聞景,所以才會在高中畢業后答應和他在一起。但開學時我越發覺得心動的人不是他,所以提分手,這就是理由很簡單。”
“我信你才怪。”顏泠反駁,“你知道當初心中的人不是他,是歲珩學長,是最近的事。”
“啊……”年月欲又止。
顏泠可真不好搪塞。
她也想告訴顏泠,自己和陸聞景前世的結局,告訴每一個人,包括陸聞景。
可是,重生如此荒謬的話,誰會信呢。
年月垂眸,眼神黯淡。
忽然,她想到了師父池宋,然后抬眸一本正經道,“其實,我不喜歡陸聞景的真正原因是……你也知道我師父是池宋對吧。”
“嗯,和你師父又有什么關系?”
“我師父不僅是律界神話,還是個道士的事,大家也知道對吧?”
“嗯,然后呢?”
“小時候,師父教我功夫的時候,給過我一個錦囊,讓我如果能考上大學,上大學第一天當天早上打開。他說幫我卜了一掛,結果就在其中。”
“打開之后怎么說?”
“一張紙,上面寫著八個字。立分手,否則擋財運。”年月一臉認真地說,“我當時覺得我師父簡直神了,他怎么能那么多年前,就預測到我高中畢業會談戀愛。”
“于是我,當機立斷,馬上來學校和陸聞景分手。”
顏泠表情復雜:“我聽著,怎么像你編的?”
年月抬了抬下巴:“千真萬確是真事,不信你去問我師父。”
池宋現在在深山老林,別說顏泠,年月自己去不找溫新帶路,怕是都找不到他老人家。
顏泠:“……”
好離譜。
但若是真的,顏泠覺得換成自己也會分手。
畢竟,談不了戀愛和發不了財,還是后者更嚴重。
深山里。
正在蕩秋千的老道士池宋,忽地連打幾個噴嚏。
“誰在背后說我?”老道士眉頭直皺,自語道,“哼,八成是溫新那小子,又沒打贏他姐,在怪我教他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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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古驁俱樂部。
歲珩剛進去,就被溫新拉到了角落不起眼的位置。
“打完了,我來遲了?”歲珩問。
“珩哥兒,我要向你道歉。”溫新表情嚴肅地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已經不是我有沒有打贏我姐。”
“嗯?”
“而是傅家傅晚喬,也來了。”溫新舉起手,“我發誓,我真不知道她也會來,請帖不是我發的。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讓你來。”
“沒事,來之前奶奶已經告訴了我,我知道她會來。”歲珩語氣平靜,“再說,她來,你怕什么?”
“不是我怕,我是幫你怕。男怕烈女,你知道傅晚喬來酒會,第一句話問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