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景,請你自重,別讓我惡心。”年月胃里一陣翻涌,皺起的眉頭里的寒意,全是對陸聞景藏不住的厭惡。
宛如凌冽東風,又如利刃,在陸聞景的心上反復刺穿。
歲珩的拳頭,也在年月躲開陸聞景的瞬間,抬了起來。
一記重拳,疾如閃電,重重地砸在了陸聞景的臉上,掀起陣陣風聲。
陸聞景的半邊臉,當場便成了青紫色,唇角也有鮮紅的血,從嘴角流淌出來。
年月:“……”
終究還是打起來了。
年月抿了抿唇,那……打吧。
年月退后了一步,拉緊了些披在肩上的歲珩的西服外套,血別濺到她身上就行。
眼前。
歲珩冰冷的眸盯著陸聞景,眼中透露出無盡寒意,聲音也冷到極致,“混蛋,你剛剛的行為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區別?你簡直臟了傅家會所門口的這片土地。陸聞景,在我沒對你下死手之前,馬上滾!”
憤怒在陸聞景的眸底翻滾,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眸光里泛著駭人的光,額頭青筋瞬間暴露。
繼而,陸聞景恨恨地盯向歲珩,嘴角卻揚起了瘋長的笑。
有些瘋癲,有些著魔。
“來啊,對我下死手,你以為我會怕你?把我打死,然后你去把牢底坐穿,這何嘗不是一種兩全其美,既成全了你又成全了我。”陸聞景冷笑,“在這個世界上,我就算怕鬼也不可能怕你,歲珩你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了,你在我心里不過就是一只很快就會被我撕碎的可憐蟲。我會親手向所有人揭開你丑惡的面具,把你踩在腳底,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歲珩沒什么好臉色地看著他:“你夠了陸聞景,要發瘋去精神病院,我不是醫生,這里也沒人想當你的觀眾。”
歲珩說話間,陸聞景垂著眸,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餐巾紙,精致地擦掉了手上的血。
然后,
突然抬眸,手腕擰了一下攥緊拳頭,猝不及防地一拳,朝著歲珩揮了過去。
盡管歲珩有躲開,但陸聞景的拳頭還是擦到了他的側臉。
歲珩的臉瞬間青了一塊。
陸聞景仰了仰脖頸,嘴角掛著一抹帶血的瘋笑,邊笑邊沖著歲珩嘲諷道,“疼嗎?這才剛剛開始。我承認我身手不如你,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我喜歡。”
歲珩摸了摸自己青掉的臉,看著陸聞景的目光,更加森寒。
但是,他卻沒立刻反擊,也沒對陸聞景囂張的話,做出回應。
而是在第一時間,轉頭看向了年月。
“月月,我受傷了,疼。”歲珩委屈巴巴地告狀,然后說,“需要一個親親,可能就不疼了。”
年月:“?”
這家伙越來越離譜。
歲珩正對面。
陸聞景:“……”
到底誰有病。
“歲珩!”陸聞景厲聲,“你tm的到底還打不打?”
歲珩沒理他,繼續委屈地看著年月,求安慰。
“真的疼。”
年月沖他瞇了瞇眼,微笑,“滾,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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