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俞話音落下同時,眾人驚呆。
年月也很懵。
年月沒想到,傅泊俞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么狠的話。
如果晚喬在場,該有多難過。但即便晚喬不在場,等晚喬出獄后,在場的這些人,再見到她時,肯定不會再如從前一般,把她當做尊貴的傅家大小姐看待。
眼下,傅晚喬這個名字,顯然已經成了笑話。
傅泊俞正對面,沈湛眼底的憤怒瞬間被激到頂格,濃到壓不住。
沈真覺得傅泊俞他簡直,太惡毒!對待自己的女兒,竟如此不留情面。
隨即。
沈湛扯著嗓子,沖傅泊俞怒吼道,“晚喬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她……”
傅泊俞被激怒,明顯是想要說什么,但被方知然挽住胳膊的手,輕輕拉了拉之后,終究是沒說出口。
方知然這個細微的動作,剛好被一只觀察著他們的年月捕捉到,年月眼神探究,他們果然有秘密。
這個秘密大家是否知道,傅泊俞看起來很無所謂,但方知然顯然很不想大家知道,方知然像是想要再守護些什么。
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看來只能沒人的時候,再當面問他們。
哦不,最好是再方知然不在的時候,當面問傅泊俞。
眼下,年月不打算插手沈湛鬧事的事。
年月知道他喜歡傅晚喬,只要不鬧得太過分,無傷大雅,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欲又止傅泊俞,頓了頓之后,重新對著沈湛開口,“厭惡就是厭惡了,需要什么理由。”
“傅泊俞,你身為京城商圈三足鼎立傅家當家,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真是替傅晚喬有你這樣一個父親感到惡心。”沈湛語氣凌厲,“世上會有哪個父親,厭惡自己女兒到把她親手送進監獄?晚喬她什么都沒做錯,她不過是因為你偏心,才不想讓年月回到傅家,并且她沒有害年月。如果她真的是一個惡毒的人,年月在外這么多年,她早就會把年月害死,不讓你們有找到的機會。”
“可她沒有這么做,她留了年月一命。可你呢,傅泊俞!一步步逼著晚喬走向深淵,逼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犯錯,她所做的錯事都是因為你!”
聽到這樣的話,傅泊俞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很平靜地看著沈湛:“說完了嗎?告訴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不會因為你的任何話,對她有半點愧疚之心。你說完了的話,可以走了。”
沈湛愣住。
他無法理解地盯著傅泊俞。
沈湛暴怒,拿起身邊桌臺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傅泊俞面前,“你這人,沒有心嗎?”
玻璃渣肆意飛起,傅泊俞下意識地將方知然護在懷里。
與此同時。
晏周和歲珩也下意識地起身,朝著年月護過來,盡管玻璃杯摔碎的地方,離年月并不近。
晏周慢歲珩一步,年月被歲珩護在懷里。
眾人目光之下,傅泊俞怒目回應著沈湛:“年輕人,不要得寸進尺。你現在走,我不與你計較。你若不走,”
他的眼角被飛起的玻璃渣劃開了一道小口子,有血跡滲出。
沈湛詭異地笑了笑,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傅泊俞面前,勾了勾唇,“有種,你讓我死。我不介意讓我的血濺這會所一地,毀了年月這個賤人回傅家的好日子。”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年月依舊沒打算插手。
但就在這時,沒等傅泊俞回應沈湛,年梨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