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晏含山語氣沉重,“我知道這小子喜歡年月,但不要緊,他對你構不成威脅。”
“爸,你未免太小瞧他。”晏周提醒父親,“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讓陸家在京城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樣,日后陸家在京城的地位可不容小覷。”
“可無論他達到什么樣的地位,傅泊俞都不會把年月許給他。”晏含山嘲弄地看向陸聞景,“自從他和冒充傅泊俞女兒的葉夢雪訂婚開始,他和傅家真千金年月,在傅泊俞這里就再無任何可能。”
“這倒是。”晏周點了點頭,然后又說,“不過老實說,我也沒什么可能,年月和歲珩的感情確實很好。”
“說什么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的話。”晏含山瞪了晏周一眼,“我晏含山的兒子不會輸給任何人,而且據我所知年月不是還和你單獨進過餐,那就說明她是對你有意思的。”
“單獨進餐不是因為她對我有意思。”
“那是因為什么?”
“是……”晏周沒說,打住了,“我知道了爸,我會想盡辦法把年月搶過來。”
“這才是我兒子。”晏含山拍了拍晏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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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面前。
陸聞景停下腳步,低聲沖著她笑。
沒等陸聞景開口,歲珩已經抬眸。
“你怎么進來的?”歲珩放下手機,警惕的目光,如鷹隼銳利地盯著陸聞景。
陸聞景淡淡掃了一眼歲珩,深情的目光徑直望向年月,有些偏執有些病態。
他說:“月月,我還是進來了,可以給我幾分鐘時間嗎?”
聽聲音是陸聞景,年月沒抬頭,“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歡迎你。”
“月月,我要和你說的事是,陸家在京城東山再起的集團,很快就可以上市。”不管年月愿不愿意聽,陸聞景嘴角翹起,病態的偏執在眸底暗涌,只顧自己開心地說給年月聽,“陸家很快就能打敗歲家,我算了以目前的進度,最多三年。三年之后,我就能讓歲珩一無所有。月月,回到我身邊來吧,繼續留在歲珩身邊不會有未來。”
歲珩嘆了口氣:“我還在這坐著呢。”
陸聞景輕嗤一聲:“我不在乎你是否聽得見,因為這是將來必定會發生的事。”
回應完歲珩,陸聞景又望向年月,繼續說。
“月月,我和葉夢雪什么都沒發生。和她訂婚,是她答應以傅家千金身份,幫助陸家在京城東山再起的條件。當初我對她冒充你身份的事一無所知,以為她真是傅家千金,才會忍辱負重犧牲自己答應她的條件,我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月月。”
年月扶額,陸聞景到底吃了多少個唐僧。
一天天的,怎么這么煩。
年月深吸一口氣:“自己滾,還是我叫保安。”
年月一個字都不想聽,聽見他說話就犯惡心。
別說年月,第一次聽陸聞景和年月說這些話的顧知,都聽得煩。
年月都讓他滾了,他還不滾,顧知煩躁地抬手敲了敲桌子。
“事兒精,你滾不滾?”
陸聞景不認識顧知,淡淡撇了眼之后,沒把她放在眼里。
他依然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對著年月說,“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缺席,以后每個有關你的重要的日子,我也都不會缺席。”
年月厭煩起身,看起來是要動手。
顧知和年月幾乎同時起身,陸聞景這事兒精真是煩得她脾氣都上來了。
顧知站起來后,椅子往后一拉,發出刺耳的聲響。
聲響還未落下,沒等年月動手,顧知便先抬了腳,把陸聞景給踹倒了。
然后大聲喊了一句:“保安,來拖下人。”
動作干脆利落,沒有前兆,也沒有一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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