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傅晚喬迅速將年月的論文,裝回資料袋里放回原處,從容淡定地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等傅晚喬回到監控死角處后,沈湛又給自己套上塑料袋,分別拿掉了辦公室里,和走廊兩頭監控上套著的塑料袋。
不留下半點物證。
兩人下樓的時候,上樓的同學剛好往他們下樓的這一層拐。
沈湛小聲:“好險。”
傅晚喬譏諷地撇了他一眼:“出息。”
沈湛抬起頭:“我不是害怕,我是怕你被牽連。”
傅晚喬還是一臉不屑表情:“剛才的監控鏡頭里,沒有我的一絲身影,我也沒拿走辦公室里任何東西。就算江大真要找人算窗戶被砸碎的賬,又憑著監控里拍下的你的身形找上你,只要我不承認我也在場,你不把我供出來,就沒人能拿我怎么樣。”
“我當然不會把你供出來。”
“那就好。”
傅晚喬嘴角輕揚,滿意又鄙視地笑。
真不知道沈湛身邊那些女人,是怎么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明明這么好拿捏。
**
操場。
年月午飯和歲珩一起,在食堂吃得有些撐。
眼下歲珩忙著回公司加班,她便過來操場散會步消消食。
剛走半圈,眼尖的年月,發現操場不起眼的角落里,蹲著一個滿身濕透的女孩。
女孩蹲在雜草里,背對著她,身上也好頭發也罷,全都亂糟糟狼狽得很。
因為女孩是背對著自己蹲著,年月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認識的人,只是莫名覺得這背影有那么點眼熟。
當然,就算不眼熟,年月也是會停下腳步。
會把如此狼狽的自己,藏在這么不起眼的地方,應該經歷了很難過的事吧。
年月沒有同情心泛濫,只是覺得女孩應該幫助女孩。
年月朝女孩走過去,站在她背后,彎腰輕聲道,“你好,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身體是自己的。你渾身濕透,時間長了會生病,你是江大的學生嗎?你住哪個宿舍,我送你回去換衣服好嗎?”
聽到年月的聲音,女生突然緊張,把頭埋得更低,抱緊自己不讓臉露出半點在外面。
“謝謝,但是不用了。”女生從喉嚨里擠出哽咽的聲音,“請你離開可以嗎,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聽出說話女孩的聲音是漠夏,年月愣了一下,“夏夏?”
“我不是……”漠夏把自己抱得更緊,“求你快走,算我求你。”
她不想讓年月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一時,間年月有些啞然,“……”
沉默幾秒后,年月從漠夏背后,繞到她身前蹲下。
年月邊拿紙巾幫漠夏擦頭發上的水,邊輕聲問,“沈湛把你弄成這樣的嗎?”
漠夏沒說話,埋在膝窩里的腦袋,沉痛地點了點。
年月深吸一口氣。
冷靜的眼神里,既有對漠夏的心疼和無奈,又有森寒的想刀一個人的凌厲。
沈湛,他真該死啊。
半晌,年月調整好情緒,嗓音清冷地開口。
“不過就是失戀,不是世界末日,你現在躲在這里是在干什么?沒了沈湛,你的世界就不轉了嗎?打起精神站起來,現在立刻馬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