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大把的時間，讓陸聞景愛上她，陸聞景一定會愛上她。

不過面上，葉夢雪依舊在裝傻，“什么利用，什么作惡，尋桑你到底說什么？”

葉夢雪覺得，紀尋桑不可能知道，她和殺手之間的聯系方式。

她不可能自爆證據，讓自己牢底坐穿，她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紀尋桑失笑，搖頭，“不要再裝了，警察已經掌握了所有，你找殺手殺害年月的證據，很快就會有新的判決等著你。不出意外，你接下來的大部分的人生，都會在牢里度過，也可能是全部的人生。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你可以被判死刑。”

葉夢雪懵住：“新的……判決？”

“繡著雪字的平安符的暗語，警方已經知道。”紀尋桑語氣冷漠地說，“殺手死了。”

得知自己已經暴露，葉夢雪不再偽裝，她目露兇光地問，“只有殺手死了？”

“不止。”紀尋桑淡淡地應聲。

葉夢雪的臉上隨即揚起得逞般的瘋笑：“好，那就好。”

年月死了就好。

紀尋桑：“死的人不是年月。”

“不是年月？”葉夢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那是誰？”

“是陸聞景。”紀尋桑一字一頓，怕她聽不見，特意提高了音調。

“誰？”葉夢雪傻眼。

“就是他發現殺手，得到證據，報得警。”紀尋桑苦笑著看著她，“殺手發現他報警后，兩人打斗在一起，過程中殺手死在了他手里，他也死在了殺手手里。葉夢雪，現在你還笑得出來嗎？你派去殺害年月的人，害死了你最愛的人。”

葉夢雪情緒崩潰地起身拍打著玻璃：“不，不會的！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陸聞景不會死，他怎么可能會死……”

紀尋桑笑著看她：“作繭自縛，咎由自取。葉夢雪，陸聞景死了，被你害死的。”

“紀尋桑，你閉嘴！”葉夢雪發瘋地捶打玻璃，情緒失控，“他沒死，他不會死！”

發瘋的葉夢雪，被工作人員按住。

紀尋桑失望微笑：“葉夢雪，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說完這句話，紀尋桑頭也不回地放下話筒，轉身離開。

這是他今天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也將是這輩子的最后一句話。

身后，

葉夢雪拼命吶喊：“紀尋桑，你給我回來，說清楚，陸聞景他沒有死！”

紀尋桑沒有應聲，步伐越走越快。

這輩子，他再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葉夢雪讓他明白，改過自新這個詞，并不對所有人適用。

“尋桑……求求你回來……”

看著紀尋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葉夢雪雙眸血紅的發了瘋。

“年月！”

她嘶吼著把牙齦咬出血，把失去一切的緣由，依然全部怪到年月頭上。

哪怕是紀尋桑的離開和陸聞景的死，也沒能讓她醒悟。

好在，她再也傷害不了年月。

**

三日后。

歲珩和年月的婚禮如期舉辦。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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