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開口?做夢!”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好!好!好!”
“朕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朕的刑具硬!”
“給朕審!”
“就在這里審!”
皇帝的聲音,冰冷至極,侍衛長得令,一腳狠狠踹在刺客的肚子上。
砰——
刺客悶哼一聲,整個人蜷縮得像一只蝦米,額上青筋暴起。
但他死死咬著牙關,一個字都不肯說。
侍衛長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蹲下身,抓住刺客的手指。
用力一掰!
——咔嚓!
骨頭斷裂的脆響,在這死寂的祭臺上,顯得格外清晰。
“啊——”
刺客終于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凄厲慘叫。
那聲音聽得周圍的貴人們頭皮發麻,紛紛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說不說!”侍衛長厲聲喝問。
刺客的臉上冷汗淋漓,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但他依舊死死瞪著皇帝,眼中滿是怨毒。
“我……不說……”
皇帝的耐心徹底告罄,他指著祭臺之上,那盞用于點燃祭品、徹夜不熄的長明燈,怒吼道:
“給朕用那個!”
“把他的臉給朕烙了!”
侍衛長心領神會,從燈座里抽出一根負責添油、被火焰燒得通紅的鐵鉗。
鐵鉗上烙著滾燙的火星,滋滋作響。
蕭月看著這一切,內心瘋狂os:這這這這……古代的刑法實在是太殘酷了!
“慢著!”還好,終于有人阻止這酷刑了。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南宮鈺一襲玄衣,纖塵不染,于這片血腥混亂之中,緩步而來。
他神色淡然,仿佛閑庭信步,與周圍的狼藉和恐慌格格不入。
那侍衛長舉著鐵鉗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燒得通紅的鐵鉗,距離刺客的臉頰,不過毫厘。
滾燙的熱浪,已經燎的刺客臉上的皮肉滋滋作響,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南宮鈺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刺客身上。
他薄唇輕啟,聲音淡漠。
“為了別人的野心賠上自己,值得嗎?”
“你死了,在派你來的人眼里,不過是顆廢了的棋子,死不足惜。可你想過你的家人嗎?生你養你的父母,等你歸家的妻兒,你對得起他們嗎?”
刺客的身子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下一秒。
南宮鈺將目光轉向了皇帝。
“陛下,根據臣的觀察,這個人是個硬骨頭,酷刑逼供對他無用的。”
“那依國師之見,該當如何!”皇帝問道。
南宮鈺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他若肯招,便留他一個全尸,給他一個體面,或許可以讓他開口。”
什么?
皇帝一愣。
眾人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般。
一個妄圖弒君的逆賊,皇帝沒有當場將他千刀萬剮,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給他留全尸?這……
“陛下,知道幕后真兇遠比一具殘破的尸體,更有價值。不是嗎?”見皇帝遲疑,南宮鈺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卻用一句話緩解了場面。
皇帝死死盯著南宮鈺,又看了看地上那個眼神已經開始動搖的刺客。
最終。
“好……朕,準了!”
南宮鈺滿意地頷首,再次看向地上的刺客。
“你聽到了。”
“說出那個人,你就能死得像個人。”
刺客粗重地喘息著,最后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看向了一旁的蕭月。
良久道:
“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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