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里外的一處隱秘山洞里,卻是另一番光景。
溫暖。
且靜謐。
洞中燃著一堆篝火,噼啪作響,火光映照著洞壁,也映照著床上那張蒼白卻絕美的臉。
蕭月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便是南宮鈺那張俊美如神祇的臉龐。
他正坐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深邃的眼眸里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醒了?”
“嗯。”
“來,把藥喝了。”
南宮鈺用勺子輕輕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遞到她的唇邊。
那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蕭月彎了彎唇角。
她很享受。
享受著這個男人毫無保留的溫柔。
畢竟,從她點頭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一口,又一口。南宮鈺喂得極有耐心。
蕭月也喝得乖巧,任由那微苦的藥汁滑入喉嚨,暖意傳遍四肢百骸。
就這樣。
神仙眷侶般的日子,一晃便是三日。
三日后。
蕭月身體里的余毒被徹底清除,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她終于不再是那個連抬手都費勁的病美人了。
力氣恢復了,腦子也徹底清明了。
于是,她想起了那個“好妹妹”。
那個害她中毒后跳崖差點死亡的妹妹蕭柔。
蕭月靠在南宮鈺的懷里,把玩著他的一縷黑發,懶洋洋地開口。
“阿鈺。”
“嗯?”
“蕭柔呢?”
蕭月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你殺了她嗎?”
南宮鈺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
蕭月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哦?”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南宮鈺結實的胸膛,“畢竟,你可親口說過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可不是這么心慈手軟的人。”
南宮鈺捉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眼底劃過一抹深意。
蕭月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所以,你為什么給她留了一條命呢?”
南宮鈺沒有直接回答。
他對著洞口的陰影處輕輕揮了揮手指。
墨影立刻出現。
“主上。”
“把人帶上來吧。”南宮鈺幽幽開口。
下一秒。
他身后,一個被堵住嘴、捆得結結實實的人影,被他毫不留情地推了出來。
“唔……唔唔!”
蕭柔狼狽地摔在地上,發髻散亂,衣衫骯臟,哪里還有半點丞相府千金的模樣。
“唔……”
“唔!唔唔!”
蕭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劇烈地扭動著,像一條被人踩住七寸的蛇。
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她嬌嫩的肌膚,昔日里精心保養的肌膚上被磨出道道血痕。
她拼命地抬起頭。
那雙眼睛,還燃燒著濃濃的怨毒。
她死死地瞪著南宮鈺。
南宮鈺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
南宮鈺終于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而后。
他溫柔的把蕭月攬入懷中。
淡淡的說道:
“殺了蕭柔這賤人容易,但是,我不想在殺他的同時,也殺掉一個無辜之人。”
蕭月勾唇一笑。
她明白了。
蕭柔懷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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