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身著黑鎧,眼蒙黑布的戰馬直直的朝前沖來,冰冷的甲胄包裹著灼熱的馬身,將游騎兵們撞倒在地。
鐵蹄踏過,便又是撕心裂肺的慘嚎之聲。
而這慘嚎之聲也很快斷絕,只因胸膛被踏碎,長槍捅穿了頭顱。
紅白之物飛濺而出,落在戰馬上,也落在重甲騎兵的甲胄上,本應令人作嘔的味道卻讓人愈發癲狂。
殺紅的雙眼中沒有太多的感情,只剩下想取下敵人首級的欲望。
察元真提著長槍,臉色通紅一片,脖頸間青筋暴起,他猛地一個橫掃,將眼前的一名虎豹騎從馬上掃落。
這一槍的力道很足,甚至于那名虎豹騎落下時還撞到了身后的一名士兵。
不待他站起來,察元真已經一槍刺出。
“噗”的一聲,察元真抽出插在虎豹騎脖頸間的長槍,噴射出的血液染紅了槍尖,他舉目四望,眼中卻只剩悲涼。
自己的兵馬,一擊即潰,交戰不過片刻時間,已經死傷一片。
他縱聲長嘯:
“殺起來!”
“即便是死,也給我多帶走幾人!”
這時,一聲冷喝傳來:“察元真!”
察元真聽著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由循聲看去。
百米外,身著盔甲,手執破陣戟的秦澤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
看到秦澤的瞬間,察元真雙目赤紅,劇烈起伏的胸口中是那無窮的怒氣。
“秦澤!兩年不見了!你好大的本事啊!”
“竟帶兵殺到了我這里!”
秦澤冷眼相望,開口道:
“兩年前,我被調回京師,未能取下你的人頭,卻是讓你多活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