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眸若繁星,豐神俊朗,身披一襲白色大氅,眉宇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數年前,金禮曾在京師見過秦澤,那時只覺他不過一年少成名的少年將軍罷了。
但此刻再見,看著那雙冷漠的雙眼,金禮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眼前的是一只嗜人的猛虎又或者是兇態畢露的惡狼。
他不敢再與這目光對視,急忙低下了頭,臉色也隨之愈發的蒼白。
秦澤下巴微抬,臉上并無一絲表情。
“金禮,你繼續說。”
也不知是不是被凍了一夜,金禮這會再開口卻是牙關顫栗,他哆哆嗦嗦的開口了:
“秦....”
剛說一個‘秦’字,他指尖莫名一抖,急忙改口:
“王爺,陛下知你秦家勞苦功高,忠心耿耿,這才將你北涼與你為封地,你....你怎能謀....做出這般事來呢!”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若是執迷不悟,不會有好下場的。”
話音一落,一旁的典韋與張遼當即怒瞪雙眼,一個從背后拿出了鐵戟,一個抽出了刀。
金禮渾身一顫,再難以控制情緒,嚇得是涕泗橫流,他急忙道:
“不能殺我!”
“殺了我!你就真的回不了頭了!等待你們的,是陛下的滔天怒火!”
聽到這話,秦澤嘴角微抿,走到金禮身旁后,他蹲下身直視著金禮那張涕泗橫流的臉,搖頭道:
“金禮,我想你糊涂了。”
“我秦澤起義,又怎會需要回頭呢?倒是你金家,便是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
隨后,秦澤探著身子,對著金禮輕聲道:
“金禮,你是我要殺的第一個金家之人,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你金家的人,是集全天下的人來供養,所以說,有一個算一個,我會徹底鏟除。”
“懂了嗎?”
秦澤笑了笑,探出手拍了拍金禮那慘白的臉,而后站起身朝外走去。
話音落下,金禮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著,連帶著牙關都不斷顫栗起來,他哭喊了起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