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奪下焱國,那這些舍棄的東西都算不得什么,塔旗國在距離扶桑極其之遠的海域,他們的手短時間還伸不到這里來。
而如今再向他們交涉,毫無疑問他們會索取更多。
但如今之處境,焱國的怒火已經燒到了扶桑本土,不解決與這個“近鄰”之間的戰事,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怕是再也觸碰不到了。
而此刻,隨著明仁這句話落下,山中拓真也頹然的低下了頭。
作為保守派的老將,他深知與塔旗國的交易越來越多,便代表著扶桑向著深淵更近了一步。
不論是與塔旗國的交易,還是針對焱國的戰事,對扶桑來說,這都是一場關乎所有人的豪賭!
千百年來,頻繁的地動,狂風,海嘯,讓這個四面臨海的國家一直難以平靜。
即便人人安居樂業,但那不受控制的天災何時會再度降臨,無人知曉,也正是如此,不論何時,人們心中都藏著恐懼。
更何況還有那個不論是國土還是民眾皆遠超扶桑的鄰國在旁。
拿下他們的土地,是化解扶桑恐懼的最優解。
山中拓真知道,要想消除恐懼,唯有將恐懼轉嫁他人,而現在,是為生存而戰。
是夜,明仁遣人趕赴望東港。
而同在扶桑,秋原的戰火未熄,望東港的岸上卻是燈火璀璨,歡聲笑語不住響起。
幸得月色明亮,在數個時辰之前便出發,一路換了幾匹馬趕赴望東港的坂本信夫先一步抵達了望東。
此刻,丑時已過,乃是寅正時分。
坂本信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恭候在一間府邸前。
“進來吧。”門人雙手環胸,不咸不淡的喊了聲,似乎完全未將這扶桑大臣放在眼里,坂本信夫卻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跟著進了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