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被人逼迫所致!”說著,他一手指著正在廝殺的赤潮盟,跟著冷聲道:“永寧一定是被他們使了什么手段蠱惑了!”
景王怒極反笑:“金建德!你簡直就是個十足的蠢貨!”
“你他媽在自己騙自己!”
“說出這話來,你不覺得可笑嗎?!你.....”
金建德手一揮,對著一旁的護衛們喝道:“愣著干什么?!船上如此危險,再過不久就要沉船了!還不快給王爺送下船去!”
當即,護衛們摟著依舊罵聲不止的景王往下船樓梯而去。
金建德卻往船首方向走去,船上依舊還有不少洋人護衛正在前方與赤潮盟的人廝殺,這些洋人只聽從麥立瑞的號令。
麥立瑞此刻正被護衛們帶著往下船處走,此刻正好與金建德撞上。
“誰讓你下令的!這瘋女人殺了我們這么多人,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殺了她!”
一看見金建德,他怒吼一聲,同時一巴掌扇向了金建德的臉。
但巴掌并沒有落在金建德的臉上,金建德伸手牢牢鉗住了麥立瑞的手。
“殺不殺,還輪不到你這個洋人來決定!”金建德怒吼一句,一把甩開麥立瑞的手。
麥立瑞一臉難以置信,緊跟著,他漲紅了臉,怒聲道:
“好!好!好!”
“你來做決定!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決定!”
“今日我們死了這么多人,必須得有個交代!”
“我們的艦隊即將抵達這里,今日這件事你們要是給不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結果,你知道后果會怎樣!”
不再多說,麥立瑞怒氣沖沖的跟著護衛們離開。
金建德冷著臉繼續往前走去,在此期間,背著慶王的護衛從他身旁走過,金建德卻并未扭頭看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被赤潮盟保護著,靠坐在欄桿上的金長歌身上。
金長歌渾身鮮血,其中肩膀上明顯有著一道醒目的傷口,而左手臂中還插著一支斷箭。
那張臉上雖然有很多血跡,但在這血跡中那更為明顯的慘白臉色愈發讓金建德心中悲痛。
“永寧,永寧!”他再度喊了起來。
金長歌半睜著眼,目光看著眼前廝殺的人群。
“快走吧,快走....”
“再不走,誰都走不掉了。”
金長歌開口道,正與洋人護衛廝殺的虬髯漢卻朗笑一聲:
“走不脫啊!姑娘!”
“人太多了,即便跳船,沿岸也有兵馬,他們已經有了防備。”
“不過那又怎樣呢,你都敢孤身而戰,我們這些赤潮人,又怎能不舍命相陪呢,哈哈。”
這豪邁的笑聲讓金長歌感到不理解,她繼續道:
“我本來就該死了,不過是在臨死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你們不上船,悄悄的還是能走的。”
虬髯漢一刀將一名洋人砍死,手臂卻也挨了一劍,但他卻視若無睹,反而笑罵道:
“姑娘,別怪我許和珍說話粗俗,你這話簡直就是在放屁!”
“誰他媽該死啊?!該死的是這些賣國求榮的東西,是這些歹毒狠辣的洋人們!”
“你一個風華正茂的好姑娘,敢孤身殺敵,憑什么就該死?”
金長歌無奈的搖搖頭,她喘了口粗氣,嘆聲道:“因為我是永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