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雖然并不太關注慶王家里的事,但那時金長歌早已聲名在外,秦澤倒也有所耳聞。
坊間都說她不像尋常的大家閨秀,反而喜歡舞刀弄槍,刁蠻任性,甚至稱的上潑辣。
但又因為那沉魚落雁般的姿色,以及那顯赫的身份,總有那權臣之子妄圖得到垂青,想娶了這位永寧郡主,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能攀上高枝。
于是,一些紈绔子弟便投其所好,學了個一招半式就去登門拜訪,說是切磋武藝,但其實不過是想借此拉近關系,圖個日后姻緣罷了。
金長歌不像尋常女子那般矜持,反倒是來者不拒,當然,這可不是將其迎入閨房,而是帶去演武房。
郡主身份的她,下起手來沒輕沒重,不到力竭絕不罷休。
于是乎,在一批批被打得鼻青臉腫乃至于頭破血流的紈绔們踉踉蹌蹌的跑出慶王府后,她這個聲名也就越傳越響。
那時,尚未死在胡馬手中的好友張建還曾和秦澤說笑,說讓秦澤上門去和她比一比,可秦澤那時只想著在沙場上如何對戰敵寇,哪有興趣摻上這一腳。
而今日再見,卻是天下已變,而眼前這個人,卻也跟著變了。
不僅敢于刺殺洋人,甚至連自己的親哥哥也絕不留情,這是拋下一切,不僅舍棄了郡主的身份,與家族決裂,還反過來以命換命,朝自己的家族大開殺戒。
秦澤眸光深沉,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只是一不發的看著金長歌。
周圍的人都等著秦澤開口,晴兒心中七上八下,一心只愿金長歌能脫身而出,留有一命,但她心中明白,最終的決定權只在陛下身上。
他若是決定將金家人一個不留,全部誅殺,那毫無疑問,金長歌絕不可能活下來。
陛下對于金家人的仇恨,會將小姐包括在內嗎?晴兒握住了金長歌的手,緊緊的攥住了那微涼的手掌。
“呼――”
這時,秦澤卻長嘆了口氣,而后再度往前走去,接著彎下腰湊到了金長歌面前。
“陛下.....”晴兒嗚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