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他的赤焰軍,是我大乾第一等的軍隊,兵精將勇,上上下下倒好像是一個人,即便陛下讓黃龍組建了那盤龍軍,但其實根本沒辦法與之相提并論,呵,名頭取得倒是響亮,華而不實。”
“我給連孝儒安插進了赤焰軍,不到一年,他就被踢了出來。”
“如今大乾最利的刀,就在秦顥天一人手中,陛下說的話,有時候甚至都不如他管用,你說,他是不是很有本事?”
肖一鳴還是沉默不語,慶王笑道:“在我面前,有話直說便是。”
“殿下,我是覺得天下還未太平,秦將軍勇武過人,帶著麾下將士們南征北戰,如您所,這確實是把足夠利的刀,但沒有這樣的刀,如何能讓天下太平呢?”肖一鳴開口說道,他觀察著慶王的神色。
“說得很好!”慶王豎起個大拇指。
肖一鳴有些詫異:“殿下您不是.....”
慶王擺擺手,輕笑一聲:“我可不是在說反話,你說的本來就對。”
“總不能指望一些庸才去帶兵打仗,然后一場接著一場的敗,打到最后天下大亂吧。”
“那我還有空閑時間的坐在這里釣魚嗎?”他朝著肖一鳴擠了擠眼。
肖一鳴嘴角微揚,點了點頭。
慶王轉過頭,看向了即將落下的夕陽,接著感慨道:
“只是到了內亂結束,外邦臣服,再無紛爭的那一天。”
“秦顥天恐怕就是不再是今日的秦顥天了,這把利刃,要朝著大乾砍來了。”
肖一鳴愣住了。
但很快他便開口:“這......不一定吧,秦將軍他一心只為.....”
“一定。”慶王篤定的說道。
“殿下是察覺到了秦將軍有.....”肖一鳴臉色凝重,低聲說。
“沒有。”
“那殿下為何如此篤定?”肖一鳴眉頭挑起。
慶王歪過臉看著肖一鳴,抿嘴說:
“張勵是什么樣的人?你來說說。”
雖然不知慶王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肖一鳴脫口而出道:“張大人忠君愛國,心系天下百姓,為官更是兩袖清風,雖然有很多門生,但他卻不結黨營私,是個好官。”
慶王頷首道:“嗯,說得倒也恰當。”
“那他與朝中大臣們的關系如何?”他又問。
肖一鳴張著嘴,沉默兩息后道:“泛泛之交...嗯..甚至還要差些。”
“監察的那些大臣們,大多數都對張大人頗有微詞。”
“那么,他與秦顥天二人之間關系如何?”慶王再問。
“很好,秦將軍每次回京,二人都要小聚一番,甚至有時張大人還要為秦將軍餞行,此外他們兩家人之間來往也是密切,秦將軍的兒子時常與張大人的兒女們在一起,或一同習武,或聊些今后志向的話題。”肖一鳴回答著慶王的問題,心中愈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