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金家許以重利,讓我們出兵北涼,后來的事陛下也知道了,我們派出了數十萬大軍,皆是族內精銳,盡數死于雁落山。”
“他們便是族內最堅定的主戰派。”
聽到這,秦澤皺眉,冷淡道:
“你是要說,你蠻族好戰的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族人都是些安分守己的。”
出乎意料,武理反而搖頭:
“不是。”
“族內已經還有些好戰之人,但已經很少了。”
“哦?那你想表明什么意思?”秦澤審視著武理。
武理道:“如今極大部分族人都只想安分守己的過日子,那些少數份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們做不出任何事來。”
“說這話陛下或許覺得太過絕對,但我族人向來團結,無論處于何時何地,他們都以“蠻族”為重心,除此之外才會考慮個人得失。”
秦澤微微頷首,沒有否認。
“也正因如此,他們不會背離蠻族,就代表著絕不會將個人榮辱得失放在整個族群之上。”
“這次我帶人前來南澤,就是我整個蠻族的意愿。”
“陛下所擔憂的今后之事,應當是我今后擔憂之事,而不是陛下的。”這話有些深,但秦澤聽得明白,他緩緩道:
“嗯,現在蠻族的態度想來是明確的。”
“只是....以后呢?”
武理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說道:
“昔日,秦將軍所率赤焰軍所向披靡,無人能敵,乃是前朝最強的軍隊。”
“可這樣的大軍,卻不是敗于敵人之手,而是來自于疑心甚重的金風鸞。”
秦澤一愣,但皺緊的眉頭卻立刻松掉。
武理接著說:“今日的蠻族,比不上昔日的赤焰軍,甚至不足為提。”
“但陛下的擔心,卻有點想像,陛下也要寧錯殺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