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難怪十幾年來只知道侯府有個大小姐,卻未曾見過,原來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幸好大小姐自己有本事,后來逃了出來,讓大家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然這會也不一定能找到親生父母。”
“侯夫人心就是狠,為了自己女兒,想要害死別人的女兒,什么人啊,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墨時宜跟著父母兄長,跨進侯府大門。
靖安侯等人都已經跪在了院內。
一頭白發,老態龍鐘的靖安侯,眼皮微微撩起,看向墨時宜。
視線隨即落到墨勤的那雙銳利的黑眸上。
墨勤是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氣勢射人,即便是靖安侯也不能逃過這射人的氣勢。
他身體發顫,覺得自己徹底完了。
不說他參與裕王一事,就是單純墨勤女兒被他們侯府偷走一事,他們就逃不過。
靖安侯只能將視線重新落在墨時宜身上,希望她能看在養育之恩的份上,救他們侯府。
“清玖啊,爹......”
“你不是我爹。”墨時宜直接打斷,“我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的父親,你也從未當我是你女兒,不是嗎?”
靖安侯聲音蒼老,手微微發顫,“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侯府畢竟養育你十幾年,多少也是有養育之恩的,養恩大于天,你現在是太子妃,如果連養父都不顧,可是要被天下唾棄的。”
墨時宜冷笑,“養恩大于天?侯爺,如果不是當初因為你們的私心,我何至于被迫與爹娘分離?”
“更何況你口中的養恩,就是將我關在偏僻的角落,讓我日日為你們的親生女兒試藥?”
“日日忍受毒素發作的折磨?”
“你們的養恩,早就在一日日的毒素侵蝕中,還給你們了。”
“你,你......”被抬出來躺在地上的老夫人看著墨時宜。
嘴里只能發出一個字,什么話都說不出。
眼神確實惡毒的。
墨時宜看向她,“老夫人是不是想說,之前就不該留下我?”
“可惜,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你怎么不想想,如果當初你們沒有將我偷走,或許現在的侯府,也不會如此呢?”
“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很好吧?”
“還有夫人,有沒有想過,為何你會和老夫人的一樣的病?”
她看向侯夫人。
原本豐裕,養尊處優的鄭氏,已經瘦弱不堪,看起來連老夫人都不如。
可見這些時日,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墨時宜對上她驚恐的眼神,只是笑了笑,又將視線落在靖安侯身上。
“想不想知道,您明明才過不惑之年,為何成了這般模樣?”
又對慕廷之道:“想不想知道,你的身體明明一直健朗,為何連男人都做不了了?”
慕廷之猛地抬起眼,惡毒的眼神瞪著墨時宜。
“是你,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說著就沖上來,想要掐死墨時宜。
墨歸身形一晃,擋在墨時宜面前。
一腳將慕廷之踹飛了出去,力道之重,讓慕廷之連連吐血,再無反抗之力。
可見他有多痛恨侯府這家人。
但是慕廷之不甘心,想到當下的情況,他艱難爬起來,跪求道:
“清玖,妹妹,都是哥哥的錯,你不是一直想要哥哥疼愛你嗎?”
“你只要保住我們,保住哥哥,哥哥以后就愛護你一個妹妹好不好?”
墨時宜一腳踹開他,有些惡心。
“抱歉,慕廷之你不是我哥哥,你這樣的哥哥我也不稀罕。”
“以前是我不懂事,也想要得到家人的認可,可是自從我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家人后,你們與我而,就只是仇人了。”
“你,你怎會知道?”
靖安侯看向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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