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其他官員的審視,靖安侯站出來道:
“陛下,犬子想必是因為昨夜忙于籌劃賑災事宜,時間太晚,這才睡死了過去。”
“臣這就回府,親自將人拎出來,就是躺著,也得去南邊賑災!”
有的官員覺得靖安侯說得有理,還夸贊世子兢兢業業,為百姓著想。
這時一直斜靠在太師椅上的顧瑾夜,有些懶懶的睜開了狹長的眸子,緩緩道:
“陛下,既然世子這般辛苦,才一夜就沉睡不醒,想必到了南邊怕也經不起賑災的勞累之苦。”
“畢竟世子身嬌體貴的,還是讓他好好在侯府養著吧!”
“臣剛好最近有些閑暇,也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南邊的風土人情,和南邊百姓的現狀!”
靖安侯眉心微蹙,道:
“陛下,此事已經定下,由犬子前往,不好臨時更改,并且犬子徹夜籌備賑災事宜,可見他心系南邊百姓,此事還是讓犬子為陛下效勞吧!”
九千歲嗤笑:“哼,既如此,那慕廷之他人呢?”
“南邊百姓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世子耽誤一刻怕就要死不少人呢?”
“靖安侯府這般,是想要致百姓的性命于不顧嗎?”
“微臣冤枉,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靖安侯立即跪下。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著顧瑾夜針對靖安侯府,有些無奈,道:
“起來吧,靖安侯你先回府看看世子什么情況。”
“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世子還是未醒,那就由攝政王帶人出京,前去賑災。”
“是!”
靖安侯退出御書房,匆匆出了宮。
御書房內其他人也退下,皇帝看向還歪靠在太師椅里的顧瑾夜,道:
“你呀,既然要娶人家女兒,為何還要如此針對侯府?”
顧瑾夜動了動身子,道:
“哼,他們如果真的將小玖兒當做女人,也不會做出那些傷害玖兒的事情!”
“并且依我看,玖兒可一點都不像侯府的人!”
皇帝嘆了口氣,轉了話題道:
“你們的婚期已經定下,你現在又要去賑災,時間會不會太緊?”
顧瑾夜擺手:
“無妨,到時候會回來的。”
“皇帝只需為我準備好聘禮就是。”
“并且只有她在我身邊,我才能護住她,她也會安全一些,在那吃人的侯府,萬一不小心死了怎么辦?”
“畢竟,她現在就是我的命!”
皇帝......小夜何時愛上這位慕大小姐的?竟然已經到了視之如命的地步?
這還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
可惜英明神武的九千歲,并不知皇帝此刻所想。
而是道:“我會帶著她一起出京,到時陛下記得給靖安侯說一聲,省得回來,又給小玖兒惹一堆麻煩!”
皇帝:“你要去賑災,還要帶著未婚妻一起?”
“怎么?不可以嗎?”
“我如果不帶著,難道陛下能幫我護著?”
我都說了,她現在就是我的命!
而老皇帝此刻心里想的是:小夜開竅了,那朕是不是該想著,公布他的身份了?
回到侯府的靖安侯,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沒有叫醒沉睡不醒的慕廷之。
甚至潑水,針扎都試過了,還是不行。
終于他確定,兒子是真的病了。
可是病因,卻怎么都查不出,很是奇怪。
甚至太醫也斷定,世子是真的病了,因為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在潑水針扎等輪番操作下,還是不醒的。
一個時辰后,還在青草堂開心的吃桃花酥的慕清玖,就被莫名奇妙的塞進了一輛寬大的馬車內。
驚竹跟著,金嬤嬤守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出了城。
“驚竹,這是怎么回事?”
驚竹看了一眼外面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的七陌,道
“小姐,想必是大人找您有事!”
慕清玖看了看馬車內的東西,衣衫首飾,都是女兒家用的,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