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白仁山頷首。

其余峰主、長老們更是深以為然。

全然忘了，他們自己都對沈青離做了什么，她才會“叛逆”。

因為在他們看來，就算他們要沈青離去死，她也不應該反抗，必須遵守他們的命令，該死死，不然就是墮魔了。

“他們簡直有病！”

落進冰雪峰的剎那，沈燼忍不住憤怒地大罵了一聲！

不僅罵那些人，也罵沈青離，“你也有病！就那些狗東西，也值得你對他們那么好？”

“沈燼！”沈闊沉聲斥責，“怎么跟你姐姐說話？”

“哼！”沈燼不服，“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說完便扭頭要走，沈闊卻一把摁住他，“道歉。”

少年氣的沈燼，臉色十分難看，脖子梗得青筋都泛出來了，“我不道歉，我又沒說錯！”

沈青離看著他這副幼稚的樣子，再想想自己之前居然會覺得他跟那尊神祇般的雕塑很像的想法，只覺得想笑。

不過，沈燼這副執拗傲嬌的氣人模樣，卻讓她下意識就上手揪住他耳朵，“你是沒說錯，但我是你姐，我不許你這么說我。”

這動作，以及脫口而出的話，把沈青離自己都整懵了，但她并沒有撒手，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想揪小沈燼耳朵！

以前她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想法、渴望。

現在，她不了。

至于沈燼會不會喜歡，無所謂！

合適就繼續當姐弟，不合適就散！

她本來也沒打算和父親、弟弟一起生活。

沈燼的耳尖卻紅了，臉上的執拗倔強變成了羞惱，“你撒手！不許你揪我耳朵！”

他邊說，還邊下意識要拍開沈青離的手！

但他抬起的手卻在快拍到沈青離手臂時，停頓住了，他怕傷到沈青離，他知道她剛被拔了鳳骨。

眼眶瞬紅了一下的他，卻別扭哼唧，“哼！你受傷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快撒手！”

沈青離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以及眼底的情緒，手也松開了，眼神有些復雜。

她掏心掏肺對待的師兄、母親、師弟師妹們，全都在她受傷、落難時，或落井下石、或拳打腳踢、或掌劍相向！全都恨不得她死，她更慘。

這個早早就不再相見過的弟弟，卻連拍開她揪他耳朵的手，都舍不得。不是受虐狂，而是怕傷到在他看來，應該很脆弱了的她。

“謝謝。”沈青離輕聲說道。

沈燼揉了揉發燙的耳尖，看著眼前衣衫破爛、血痕遍布的沈青離，卻緊抿了抿唇，似乎欲又止。

但沈青離已經背過身去，隨口問道，“我住哪里？”

眼前就是冰雪峰的主殿，四下卻無人，愈顯寂寥開闊。

而她的父親沈闊，其實也是碧玉宗的峰主，但他性格疏淡，從不摻和宗門里的日常事務，甚至不會參加任何盛會。

據說，實力超群的他只會在有人入侵宗門時出手，但這種情況，沈青離從來沒見到過。

而她天賦，顯然都繼承自沈闊。

不過，剛才那對雪羽……

沈青離眸光一閃，她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不是在幼年時期，好像是在她臨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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