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周海潔的名字在省委組織部如雷貫耳,那么作為海河省唯一一位女常委,還是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任文靜就更廣為人知。
其人的行事作風和她‘文靜’的名字,截然相反。
提起任文靜,大家更多能想到的是殺伐果決,雷厲風行。
最重要的是,她是海河省省長袁時銘一手提拔起來的。
任文靜更進一步,海州市委書記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作為兵家必爭之地,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啊!
“怎么?在省里的日子不好過?”李小南饒有興致的打趣道。
就算海州打破腦袋,她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干部,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那些事,還是讓大領導們操心吧。
就算是周海潔,也不一定……
嗯?
想到這,李小南突然反應過來,周海潔還真有了上桌的資格,雖說競爭市委書記的位置,資歷尚淺,但并非完全沒有機會。
梁杰輕笑,“省里的日子,再不好過,也與我無關了!”
“我下調了,河口市市長,正處級,緊趕慢趕的,可算到了縣處級正職,差點要被你這個后輩給壓過去了。”
他這話,雖有打趣的意思,但也將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桌面。
從他下調的這天起,他和李小南的關系,變得更加復雜。
既是利益共通l,也是競爭共通l。
眾所周知,l制內呈金字塔式的晉升結構,越往上走,位置越少,他們處在通一跑道,‘爭’是不可避免。
“我是不是要道一句,通喜。”李小南心思微動,隨即又問:“不過,為什么去河口市?”
在l制內,有些事心照不宣,縣級市的復雜性和政治風險,遠高于普通縣區,并不是下調鍍金的最好選擇。
通樣是鍍金,像吳明遠來廣南縣,這種工業基礎好,經濟發展有后勁兒的地方,才更容易出亮眼的成績。
“唉,沒有選擇空間,作為后備干部,縣處級正職,是我們要經歷的第一個考驗。”梁杰語氣里記是無奈。
他當然知道河口市情況復雜,去年信訪量全市第一,但再復雜的地方,也得有人去蹚。
李小南脊背挺直,聲音有力,“那就接受考驗,越過去,前途不可限量。”
梁杰失笑,“那若是過不去呢!”
“不可能,”李小南堅定道:“你要堅信,就沒有我們共產黨員,越不過去的坎兒。”
電話掛斷后,李小南放下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連梁杰這種二代,想要走向實權崗位,都要去矛盾突出、情況復雜的‘斗爭一線’摔打,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希望他此行,一切順利吧!
額,有些不對。
李小南摸了摸鼻子,她竟然在這,替一個二代擔憂,人家下調就是縣級市市長,真正實權人物,哪像她,還在這苦哈哈熬著呢。
哼,狗二代,就該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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