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寧氣急敗壞，直問道：“你老實告訴本官，你是不是已經糟蹋了丁家女？”

“什么叫做糟蹋？”

陳觀樓都快氣死了。

他指著自已的臉，反問了一句，“究竟是誰糟蹋誰。老孫，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換個說法。”

孫道寧盯著他的臉瞧了半天，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也是啊！這么俊俏的臉，說你糟蹋人，的確不太公允。但是，你也不能這般亂來，你讓本官很難做啊！”

“讓你勾劃一個名字，跟我盡扯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嗎？又不是多難的事情。這么多年，我可曾真正為難過你？我可曾給你添麻煩？哪次你有難，我是不是都沖在前頭，替你遮風擋雨，為你排憂解難！我知道你要維護官威，但也沒必要刁難我啊！你跟我，我們兩之間的交情，至于演戲嗎？你演戲給誰看啊！”

陳觀樓嘴上沒個把門，什么話都往外吐，直接將窗戶紙捅破。

孫道寧氣得半死，捂著心口恨不得捶死對方。

他想維護一下官威，有錯嗎？

當官的，又是在刑部衙門，擺點高姿態，說教幾句很正常。就這都受不了，還跟他胡扯！

“不會說話，下回就別說了！本官有理由懷疑，沒被陛下弄死，率先被你氣死！你能不能客氣點，少氣我！把我氣死了，對你可沒有半分好處。我在一天，你放肆一天。我要是不在了，新來的刑部尚書頭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孫道寧也是苦口婆心。

陳觀樓默默掏出一粒丹藥，投喂孫道寧。

“養身丹藥，玉泉宮出品，幾百兩一顆。皇帝吃的就是這一類丹藥。嗑吧，嗑了就不會‘英年早逝’！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

方便他在天牢繼續作威作福！

孫道寧看著丹藥，幾百兩一顆的丹藥，頓時心頭頗為感動。

這些年的付出縱容，還是有收獲的。

陳觀樓雖說有很多毛病，但他也有很多優點，知恩圖報，就是最大的優點。

老孫沒有客氣，拿了丹藥，當即吞服。完全沒有懷疑過丹藥可能有毒，他對陳觀樓是信任！盡管很多時候看不順眼，卻不影響彼此之間的信任與合作。

“行了行了，本官這就幫你把名字勾劃掉。你是要將她納入房里，還是怎么安置？”

“我肯定不納妾。我瘋了才會納妾！”陳觀樓如此說道，“將她安置在外面，得空就去歇息。”

“你是打算養個外室？”孫道寧微蹙眉頭。

“不完全是。我對她的興趣，最多也就一兩年。之后，給她一筆錢，她自個謀個出路。”

“你這人，果然無情！外人都說你長情，實則比任何人都要無情。身邊的女人來來回回，就沒重過樣。偏偏你這人運氣卻好得很，本官至今想不通世子女為何會看上你，還愿意跟你一起生孩子。生了一個還不夠，還要跟你生二胎。”

孫道寧是真的想不通啊！

在他看來，世上的好男兒那么多，世子女有大把的選擇。最后偏偏選了個不負責任，不著調的陳觀樓。

荒唐！

陳觀樓則是嘚瑟一笑，“你就是太頑固，俗稱老古板，所以不懂年輕人的想法。像我這樣的，才是世子女最優選擇。”

“優在何處？”

“你知道對于世子女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