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了凌昀的話后,立即問道:“誰在醫院欺負你啦?”凌昀聽后坐直了身子,然后朝著凌游笑道:“哥,剛剛我說的就只是我們兩個最終在一起的一個媒介,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李想嘛?”凌游聞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等著凌昀的答案。就聽凌昀笑道:“就是因為他和你一樣,總是能在我和他說話時,聽到重點。”凌游反應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凌昀說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又問道:“那到底是誰在醫院欺負你了呢?”凌昀聞聳了聳肩:“就是我們急診的主任,在有一次急救的時候,是一個大巴車發生車禍,其中一個病人傷勢比較重,可儀器和床位又都不夠用,我就用了中醫的法子給病人做了急救,然后事后我們主任就給我好一通批評,還說什么差點被中醫耽誤了治療,說我學藝不精,不倫不類之類的話,然后我就被氣哭了。”凌游聞眼神都變了樣,凌昀借著月光看到后趕忙說道:“不過都過去了,我也沒在意,第二天我就好了,亞哥知道后,也要去醫院替我出頭的,但被我給攔住了,我不想被別人用關系戶的眼光看待我,我想用自己的能力去證明我自己。”凌游心疼的摸了摸凌昀的頭發,然后心疼的嗔怪道:“窩里橫,平時和我的本事呢,還被人家給欺負哭了。”凌昀聞又靠在凌游的肩膀上:“誒呀,你就不要再說我了嘛,我當時太生氣,太委屈了,又當著好多同事都面,就緊張的忘了反駁了,只知道哭。”凌游聽后眼神中的一絲怒意還是沒有消散,隨后又和凌昀說了幾句話后,就送凌昀回了房間,然后自己也回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就是除夕了,眾人都早早的起了床,凌昀帶著薛亞和李想扎進了廚房,李想昨天到余陽,就是打算好在凌家過年的,而且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通過凌游的認可,然后年后帶凌昀回河東去見見他父母的;而薛亞因為家庭的特殊性,他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離異了,并且組成了新的家庭,所以他每年過年都不太想去任何一方,自他認識凌游之后,這也不是第一次在云崗村過年了。而此時兩個孩子則是穿著新衣服在給魏書陽和凌游磨著墨,看著他們兩個寫春聯。衛諾看到凌游寫的春聯之后便驚訝的鼓著掌說道:“凌叔叔你的字寫的好漂亮。”凌游笑著問道:“太公寫的更好。”衛諾看了一眼魏書陽的春聯,魏書陽見狀也停住了手,期盼著衛諾的夸贊;可就聽衛諾沉吟了一會說道:“太公的字,我看不懂。”魏書陽和凌游聞便哈哈笑了起來,凌游隨即便給衛諾解釋道:“太公寫的是草書,但站在書法的角度上看,你太公的字,當屬一流。”魏書陽聞則是寵溺的看著衛諾笑道:“小諾諾說看不懂,那就是難看,來,你給我重新裁紙,我換個字體。”說著,魏書陽指了指凌游。凌游聞也只好乖乖去重新裁了兩張紙,然后替換下了剛剛那幅字,又將鎮紙壓了上去。魏書陽隨后大筆一揮,寫下了一手漂亮的行書,然后又有些期待的問向衛諾道:“小諾諾,這次呢,太公寫的如何。”衛諾這次看到這手行書,才也鼓了鼓掌:“好看。”魏書陽聞一臉的驕傲,然后對衛諾說道:“來,太公教你寫。”隨后又看向了許樂:“還有你,小子。”許樂聞有些拘謹,便擺了擺手笑道:“我給太公磨墨就好。”凌游聞掭飽了筆,然后將毛筆遞給了許樂:“來吧,叔叔教你。”待春聯寫好之后,凌游便帶著兩個孩子去大門小門的貼了起來,當春聯和福字上墻之后,這濃濃的年味,便立刻體現了出來。隨后,凌昀提出了一個食盒說道:“魏爺爺,貢菜做好了。”魏書陽表情嚴肅了起來,然后走出了診桌后說道:“走吧。”凌游和凌昀聞便去穿好了外套,薛亞也知道他們要去哪,便也穿好了衣服打算一同前往,李想和兩個孩子不明白,可也一樣去拿了外套,然后跟著魏書陽和兩兄妹一道出了門。幾人一路前往了小山上,隨即就看到山上并排的兩座墓碑,而當幾人走近之后,發現墓碑前已經擺上了不少的貢品,有的還冒著熱氣,顯然前來祭拜的人剛走不久。而李想看清楚兩個墓碑上的名字,當看到凌廣白三個字時,又回想到了三七堂匾額的題字,也頓時肅然起敬。就見魏書陽將貢品擺在了凌廣白和孫雅嫻的墓前后,一邊打開了一瓶凌游帶回來的落霞酒,一邊往地上倒著說道:“廣白,雅嫻啊,我帶孫子孫女們來看你們了,又過年啦,想想,雅嫻都走了快一年啦,日子可不好混了喲。”說著,魏書陽回頭看了看幾人,然后又轉頭看向墓碑道:“小游有出息,現在去吉山做了縣委書記了,工作的不錯,小昀也進了醫院當了醫生,還找了男朋友,小伙子人也老實。”說著,魏書陽還靠近了凌廣白的墓碑低聲開了句玩笑道:“這下你老小子放心了吧,這孫媳婦,我是沒法惦記嘍。”說著,魏書陽呵呵笑了兩聲,可隨后又有些哽咽。一瓶酒倒在了地上之后,魏書陽便站起了身,然后站到了一旁對凌游兄妹說道:“給你爺爺和孫奶奶磕頭。”凌游兄妹聞便跪在了地上,身后的薛亞和李想見狀也跪了下來,兩個孩子更是跟著凌游跪了下去,然后幾個年輕人對著兩座墓碑磕了三個頭,魏書陽也拄著拐杖在一旁微微鞠了三躬,幾人這才起身。魏書陽隨即紅著眼眶嘆了口氣道:“坐上別愁君未見,歸來欲斷腸;殷勤且更近離殤啊。”(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