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還想再勸一勸宋景學,可宋景學抬手打斷了凌游。
凌游覺得,宋景學作為一名官員來說,并沒大錯,珍惜自已的政治羽毛,是正常之舉,他唯一錯就錯在,他心口不一,踩著秦家的梯子上了位,卻沒能忠人之事,不過,在他后面的表現中,凌游卻覺得,宋景學在云海的執政過程中,不乏是個好領導。
尤其是宋景學至少懂得自省,這就勝過了許多人。
宋景學先是向楚景尋鞠了三躬,接著又走向夏宗孚的墓碑前鞠了三躬,隨即對著夏宗孚說道:“宗孚同志,今日之云海,如你之夙愿,景學告辭了。”
說罷,宋景學轉身看向了凌游:“小凌啊,好好干。”
宋景學沒有對凌游再說什么,但他離開墓園時的步伐,卻輕盈了許多,好似終于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擔子一般。
其實對宋景學來說,云海終于能撥開云霧見日明,他是欣慰的,可在這過程中,自已的作用卻微乎其微,這讓他在一把手位置上的每一天,都備受煎熬,所以離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至少,他來過,他的執念也達成過,這樣的離場,也算是體面。
幾天之后,臘月中旬,李想一家和凌昀從河東來了月州。
當天,凌游打電話讓白南知代自已先去接待李想一家,等自已忙完就去。
白南知是凌游身邊的舊人了,更算是家人,與李想和凌昀也相熟,所以他去自然是合適的。
傍晚,凌游終于忙完工作,前去了定好的酒店餐廳。
在酒店門口,李想和凌昀已經在等候了,凌游下車便走了過去:“天這么涼,還出來等什么。”
凌昀聞便笑道:“是他非要出來接的,說不接不重視。”說罷,還笑著瞥了一眼李想。
凌游呵呵一笑,然后說道:“叔叔阿姨都到了吧,我們進去說話。”
說著,他還叫上了季堯,季堯聞也很欣喜,連忙跟上,小跑著先到了電梯門口按下了電梯。
待上樓之后,推門進了一間豪華包房,凌游便趕忙快步朝著李想父母而去:“叔叔阿姨,實在抱歉,我來晚了呀。”
李父李母也連忙起身,就見李父笑著說道:“哪里哪里,親家肩負重任,知道你忙。”
李父李母知道凌昀家中,可以算的上是長兄如父,所以就算凌游算是晚輩,可還是用一句親家拉近了距離,而且這次李家一起到云海,本來也是談婚事的,所以叫親家才顯得重視和親切。
李母此時也笑道:“親家啊,我們可是又見面了。”
凌游知道李母是在說當時李母患病,凌游故意和秦艽配合去醫院氣她,為她治病時的初次相遇。
于是就聽凌游走到近前笑道:“早就想給您賠禮的,可遲遲沒找到機會。”
李母拉住凌游的手一笑:“是我要給你道謝沒有機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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