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到件很奇怪的事。”
二月紅在涼亭內坐下,老管家連忙端了茶水點心放上去,怎么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少爺,其實喜歡心疼的很。
“我今天碰見了一個北京口音的姨母和一個浙江口音的外甥。
姨母說外甥今年九歲了,正是啟蒙讀書的好時候,外甥倒是沒反駁,只是很不服的樣子,我摸了骨,那孩子只是長得矮,但是至少該有十一二歲了。”
二月紅端起茶盞輕嗅了一下,好像故弄玄虛似的,老管家于是猜到:“難不成是拐子?”
“不可能,這姨母長得花容月貌,外甥也是玉雪可愛,而且大的那個一擲千金毫不心疼,小的那個處事不驚、從容不迫,看著都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二月紅想起今日月初和陳皮的表現,淡淡的又把老管家的話給否了。
“您說的那位一擲千金的,不會就是您中午請出去吃飯的那位小姐吧?”
戲班子發生的事情可瞞不住在紅家干了大半輩子的老管家。
“正是呢,我起先還以為真是自己戲唱的好,吃了飯才發現,那姑娘可能對我的皮相有點意思,但對戲就沒那么喜歡了。”
二月紅說起這事頗有些郁悶,雖然今日和月初聊的投契,但這人平時聽不聽戲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這就不是個戲迷,可出手卻比一般的戲迷大方多了。
“那就是、美人計?可是領著孩子來做什么呢?”
老管家警覺了起來,他們做土夫子的最是知道,珍貴的東西往往藏在危險的地方。能讓他家少爺夸一句漂亮的人可不多。
“我也不知道,但誰能舍了這么一個美人出來呢,要是我有這么一個美人,可舍不得叫人看,我最近也沒招惹誰啊,竟出這種殺招?”
二月紅有點想不通的搖了搖頭,若是月初真是什么美人計,那愿意玩火自焚的人可多了去了,他紅家也不過是在長沙這塊小有名氣的而已,哪里值當人家千里迢迢的這么下套呢。
“好少爺,您不如直接告訴我您懷疑什么吧,我好寫信跟老爺討個辦法。”
老管家示弱的彎彎腰,難道是老爺這次要盜大墓的消息泄露了?
“唉,您這次可冤枉我了,我是真看不明白,這么大的投資,想從我身上獲得什么回報呢。
不過啊,您也別擔心,我已經約了他們明天去游湖,一定能打探出來。”
二月紅拍了拍長袍下擺,有些得意的沖老管家挑了挑眉,大概因為長得好,老管家忍住了動手打人的沖動,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您這不是都覺得是個套了嗎?怎么還一定要往里面鉆啊。”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棋叔可別冤枉我,我只是覺得,天下掉餡餅不太真實而已。”二月紅連忙站起身反駁,涼亭也不待了,打算回房間挑一挑明天的衣服。
“那您還非得把餡餅撿起來嘗嘗有毒沒毒啊。”
老管家在二月紅身后反駁道,把二月紅一點也沒動的糕點連著茶盞一起收回托盤里。
喜歡盜筆:萬人迷那還不完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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