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地早起換了一身嫩青色旗袍的月初沒等到二月紅的踏青邀請,反而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碰上了不請自來的齊鐵嘴。
“八爺?您可真是稀客啊,怎么想起過來府上了?”
二月紅扯著嘴角笑了笑,心里猜想這齊鐵嘴不會是得了張啟山的授意,特地過來他這里打探情況的吧?
月初他們不過是從墓里被人揪出來了而已,九門里面那么多的土夫子尚且沒什么事情,怎么就他們被盯上了。
昨日月初回來,二月紅忙著去把她接回來,又要吩咐廚房下人,免得月初回府之后被怠慢,還來不及和陳皮好好聊聊。
二月紅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打算等陳皮回來再和他仔細聊聊,看看是不是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齊鐵嘴飛快的搖了搖頭,拿了身后包好的油紙袋出來,然后湊到月初身邊坐下,笑道:
“不是稀客不是稀客,我剛好路過府上,恰見紫氣東來,掐指一算,今日正是過來做客的好日子。
您瞧,我還在路上特地買了洞庭春的油餅,還請二爺饒我一杯茶喝吧。”
“平日見你三過紅府也不入,還不知道陳皮哪里就惹得你不喜了,今日倒是積極得很,我只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見齊鐵嘴已經坐下,二月紅一時也做不出撕破臉皮的事,只能刺他幾句,想著怎么也要叫他羞一羞的。
“哎呀,二爺,真不是我說,是您那徒弟的面相實在古怪,我……”
齊鐵嘴看向被他話語吸引的月初、無邪和謝雨臣,反而手指點著桌子不說話了,眼珠一轉,換了話題:
“對了,還不曾自我介紹,我是齊鐵嘴,九門里行八,在相面上頗有幾分心得。”
“你還沒說呢,陳皮的面相怎么了?”
月初盯著齊鐵嘴,支線里的陳皮和現實里的陳皮,在月初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況且陳皮現在還去學校念書,看著比書里形容的乖多了。
月初總覺得他該有個更好點的結局,結果這齊鐵嘴卻對他的面相支支吾吾,月初知道齊鐵嘴算的靈,所以面上更帶了幾分認真。
“這個嘛……”齊鐵嘴眨了眨眼睛,真不是他故意拿喬,只是現在陳皮的師傅還在這里呢,陳皮又是個小煞星,要是把他的面相傳出去了,他齊鐵嘴在長沙也就差不多混到頭了。
雖然不至于被趕出去,但之后算命攤的生意怕是難做了。
“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都說了,你之前那評語我壓根就不信,既然她想聽,告訴她也行。”
陳皮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拎著一袋豆沙包,拆開來遞給月初一個,就自顧自的從桌子上找起別的早餐來了。
“你不是讀書去了嗎?!”
月初看向陳皮,沒空理會聽見這話后開始咳嗽的無邪和謝雨臣,眼里還帶著幾分質問,難不成是孩子不學好,逃課了?
“我去了,然后又回來了。”陳皮聳聳肩,很自然的樣子。
“你是去你們學校門口逛了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