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火燒和冷水的迅速降溫之后,墓道的墻面變脆,也終于破開了一個通往真正西王母宮的口子。
這地方離上面的距離不算遠,氧氣也足夠,但燒柴的時候王胖子還是拉著月初他們幾個在地面上避讓了一段時間,就留了幾個拖把的弟兄帶著防毒面具在下面操作。
等到煙霧都散完了,王胖子才重新領著月初他們下去。
拖把或許是真的領了教訓,挖洞的時候還特別貼心的考慮到了王胖子的體型,倒是方便了月初他們的通過。
等穿過挖出來的那個洞,顯露在月初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非常黑又非常長的甬道,稍一呼吸,就能聞到腐爛的臭味。
穿過這條甬道,是一個極大的宮殿,但是里面并沒有擺放什么、對月初他們而有價值的東西。
可能西王母真的崇拜蛇和蚰蜒,在離西王母宮不遠的地方有專門給野雞脖子準備的祭臺也就罷了,這里也放著許多人首蟲身和人首蛇身的奇怪雕像。
而他們先前聞到的腐爛的臭味,就是這些雕像上面的黏著的鮮血造成的,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野獸的和人的尸體。
“一踏進這里,我就感覺渾身冷嗖嗖的,咱們這次肯定來對地方了!”
無邪咽了咽口水,磁場是很玄妙的東西,他現在就感覺這里莫名的熟悉,有點像秦嶺帶給他的那種感覺。
想到那里出現的那些復制人,還有無中生有的生命體,無邪真的有些害怕的跟到了月初身后。
這人一分的害怕能裝出十分的畏懼,但是真等到感覺不對的時候,反而沉著臉顯得很冷靜的樣子。
就像此刻,分明能聽見自己身上砰砰的心跳聲,但無邪卻表現得更加沉穩嚴肅了。
月初的呼吸錯亂了一下,連無邪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這里才舉行過祭祀。”
黑眼鏡拿帕子沾了沾雕像上的血漬,還很新鮮,有人在他們來之前進來過這里,還將這些野獸宰了放血,非常野蠻的祭祀方式。
“狼、野豬......就連雞都有,看來這些人也不怎么挑,只是,為什么要在這里祭祀呢?”
謝雨臣拿著手電筒左右照了照,有些想不明白。
按理說,西王母宮應該是個封閉的宮殿才對,怎么會有人在這里舉行祭祀,朝著這些雕像祭祀,又想換回什么呢?
“血跡是從上往下面滴下來的,”
無邪觀察了一下雕像,除了過于逼真的五官和赤裸的上半身之外,沒有別的看頭,倒是這些血液,不像是人撒上去的,倒像是站到了高處從上面倒下來的。
“小三爺,這里有洞嘿!”
拖把是個敢想敢做的,叫了兩個人把他舉著就扒拉著雕像的頭頂看,還真叫他發現了雕像腦袋頂上的洞,就是不知道這些鮮血最后匯聚到了什么地方。
“砸!”
無三省瞇了瞇眼睛,沉聲吩咐了一句。
“哦哦哦,砸,先砸一個看看,就砸這個帶血的吧!”
拖把愣了一下,指揮著他的小弟就開始砸雕像,砸的時候他還特地挑選了一下。
選了個沾血最多的人首蟲身的雕像,他尋思著人首蛇身的搬出去可以宣傳是古代的女媧像,沒準能賣一筆錢。
至于人首蟲身的,他沒聽說過,既然賣不出價格,那就砸了看看吧,又擔心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選了個血最多最難清理的。
“真砸啊?”
掃帚有點舍不得,再怎么說也是古董呢,這個宮殿離地面還挺近的,他們兄弟就能搬幾個雕像上去。
“沒聽見三爺吩咐嗎?快砸了!怪邪乎的,鮮血祭祀,哪有香火好聞啊。”
拖把沒想到掃帚之前和自己一起被那個姑奶奶整了之后還敢反抗,連忙打了一下他的腦殼,又用眼神去瞟那個姑奶奶,好讓他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