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他們回了北京之后,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去新月飯店附近的酒店包了兩個大套間,實在是月初他們家的房間不夠用了。
雖然月初住的地方就在鋪子的二樓,但是客房其實就三間,后面西王母住進來,客房就剩兩間了。
怎么分?
他們家的客房就是裝修的很普通的單人床,小哥他們三個還能勻一個王胖子的房間出來住,但是無邪和黑眼鏡已經說了應她的邀約來北京,那總不好讓人家擠沙發的。
你說黑眼鏡在北京能住謝雨臣的四合院?人家現在自稱是無邪的保鏢,說沒有老板住保鏢家里的道理,帶著現任老板去吃前任老板的飯就更做不到了。
天知道這人忽高忽低的道德觀到底是怎么建立的。
至于無邪?月初現在非常擔心傷害到他脆弱的心臟,平時除了插科打諢的抱怨或者是跟正事有關的話題外,月初并不是那么想和無邪深聊,總覺得怪怪的。
甚至會擔心無邪下一秒就和她表白,月初覺得自己對二月紅還是抱有基本的尊重的,尤其是知道了二月紅沒死之后。
但要說義正辭的拒絕無邪,人家三叔跑了、還參加了黑眼鏡牌特訓班、又開始接手無三省的堂口生意了......無天真已經開始朝著關大老爺進化了。
這種艱難的時刻,月初也不想做促進黑化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種想法,月初在面對黑眼鏡的時候反而沒有,黑眼鏡給她一種很好糊弄過去、不用負責任的感覺,感覺大不了就再親幾次,黑眼鏡很像那種有好處就會閉嘴的人。
月初沒喂過狼,當然不知道有些禽獸的胃口是越喂越大的。
至少現在,月初面對黑眼鏡的時候,還覺得能靠一慣的手段糊弄過去。
而無邪、太認真了,反而給月初一種不可控的感覺,偏偏他嘴上說什么也不求,更讓月初連拒絕都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說讓無邪不要再喜歡她了,但那是無邪自己的事情,他沒有要求月初必須回應,月初也就不能要求無邪斬斷感情。
也不像張海鹽和張海蝦,他們說了月初之后會和他們有感情,但幾人只是默契的等待事情在遙遠的未來發生,在那之前,這兩個人也就能做點小動作。
所以月初對張海鹽的口上花花接受良好,也能裝作看不到張海蝦偶爾的熾熱目光,因為真的算起來,自己沒經歷的未來已經是他們的過去了。
站在他們的視角,就是好多年后和老婆相遇了,然后老婆突然不認他們了,可偏偏月初本人真的沒那段記憶。
所以好像也不能對這兩個苦主要求太多。
算來算去都算不清楚,最后月初決定大家一視同仁,都住酒店吧,反正就回來那么幾天。
月初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累了,從喉嚨里憋出一聲哀嚎,直奔著套間里的大沙發撲去。
酒店的工作人員不管什么時候都很八卦,她的戶口在小時候就移來北京了,潘家園和新月飯店隔的也不算遠。
她不想去猜測前臺看到她一個本地人帶著兩個男人開房的時候在想些什么,噢,對了,因為小哥沒有能用的身份證,所以等下監控里還能看見第三個男人進來這個套間。
早知道去租套四合院了,為什么要住酒店呢,真是昏了頭了。
張麒麟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月初將頭埋在抱枕里,兩條腿在半空中胡亂蹦跶的場景,而張海鹽和張海蝦,明顯有些手足無措的呆立在門邊上。
他的腳步不算明顯的頓了一下,帶著不解的眼神就投了過去,換回兩個無辜的“救救我!”的眼神。
張麒麟閉了閉眼睛,本來話就不多的人,現在更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