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把這些破爛帶到我房間的理由?為了炫耀你能去,而我沒辦法去給汪家人一個出其不意的教訓?怎么想的啊。”
月初緩緩抬了抬眉毛,看向黑眼鏡的目光里帶了不僅帶了不可置信,還有一些質疑。
黑眼鏡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啊,她記得原來的黑眼鏡不是這個人設啊。
月初甚至有點懷疑黑眼鏡之前是不是撒謊說喜歡她,實際上只是為了掩蓋他不為人知的癖好了。
誰家好人用敵人的遺物給心上人送禮啊。
之前這人送禮還是很正常的啊,莫不是、她這么久沒答應黑眼鏡的求愛。
所以這人是......變態了?
黑眼鏡則非常坦然的看了看包里的東西,這些都是戰利品。
而且都是他在那些汪家人身上精挑細選拿來的,雖然不值什么錢,但都是有象征意義的。
黑眼鏡身上流淌著游牧民族的血脈,戰利品是他榮譽與勇氣的體現,哪怕沒有人嘉獎,他也想將這份榮耀與月初共享。
但是這話,黑眼鏡又有點別扭的不想和月初說,心里還記著下午月初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的事情。
不過他做事之前也是思考過的,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月初的態度這么驚訝。
在他看來,月初可不是會害怕的人,黑眼鏡想起最開始和月初認識的時候,她對于人命那種輕慢的態度,帶著不自知的殘忍,可比他現在的殺人越貨高級多了。
要是當時謝雨臣同意他們把那些旅館的人直接處理掉,月初是真能把殺人藏尸干的滴水不漏的。
黑眼鏡思考了一下,認為這不是自己的問題,于是將背靠在了房間桌子上,撐著桌子笑道:“這可不是什么破爛,這都是汪家人貼身帶著的,最重要的東西,是我殺敵的證明。
這要是在古代,這些都是戰利品,皇帝還得給我嘉獎呢。”
“你什么時候對汪家人的敵意這么大了?”月初有點不解的問道。
她記得黑眼鏡和汪家人是沒有直接的仇恨的,劇本里黑眼鏡配合無邪的行動一起覆滅汪家,更多的也是因為兄弟情誼,而不是真和汪家有什么難以調節矛盾。
事實上,他在覆滅汪家的行動中,更多的也是搭把手,而不是全身心的投入仇恨。
現在不止對汪家喊打喊殺,還付諸了行動,積極的不像是黑眼鏡應該有的狀態。
“他們不是你的仇人嗎?”黑眼鏡還真沒想到月初會問這個問題。
原本扶著桌子的手也不自覺收了回來,和下午偽裝出的委屈不同,此刻的黑眼鏡看起來真的有點茫然。
隔著一個墨鏡,只看黑眼鏡微蹙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月初甚至讀出了一點難過。
月初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她對汪家人的敵意有這么明顯嗎?
可能是之前她沒系統傍身的時候,將對盜筆世界的不確信都投注到了汪家人身上吧。
畢竟她老哥和無邪是一派的,她和老哥是一體的,那汪家人就是敵人,月初的等式劃的非常干脆。
而敵人不管弱小與否,都是需要斬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