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眼神不自然的歪了歪,黑眼鏡的意思她明白,畢竟這家伙的示愛總是很明顯。
但是目前而,月初并不是很想回應黑眼鏡的情感,太雜亂了,她還沒做好決定呢。
玩玩是可以的,但總覺得黑眼鏡的野心很大,雖然不難哄卻后患無窮的感覺。
月初咽了咽口水,看向彎腰將頭探到自己面前的黑眼鏡,忽然覺得手有點癢。
她不怎么喜歡黑眼鏡這種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伸出手抵到了黑眼鏡的眼角,手指在他眼尾的青紫處輕輕用力,等到黑眼鏡有些受不了的吃痛偏頭,才問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的?這么狼狽。”
月初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睛里散出點愉悅的光芒,如黑眼鏡所想,她在某些時候確實是非常惡劣的女孩子。
這傷并不重,剛好能給黑眼鏡一點教訓,都說了女孩子的內心是不能瞎猜的,要將她的軍?還差的遠呢。
黑眼鏡沒料到月初突然會使這么一招,剛才是見她緩緩伸手過來的時候,黑眼鏡都做好被她撫摸的準備了。
雖然這苦肉計不是他有意為之,但是得益于眼角青紫被墨鏡遮了大半,其實刨去面子不談,黑眼鏡還是清楚自己現在不會太難看的。
黑眼鏡面無表情的盯了月初一會兒,在月初有些訕訕的想收回手的時候,黑眼鏡才抓住了月初的手,將頭埋進了月初的脖頸間蹭了蹭。
因為這么抱著不是很舒服,黑眼鏡還伸手攬住月初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上面抬了抬,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黑眼鏡演的很脆弱,但行動有些過于強硬了,月初帶了點不爽的用手推搡了一下黑眼鏡的頭,聲音里已經含了火氣,“黑瞎子!”
黑眼鏡預感到大事不好的眨了眨眼睛,將頭往后面仰了仰,放開了抓住月初的手,換成雙手摟腰,將月初又抬高了幾寸,委屈道:“妞妞,我遭人欺負了呀,你給不給我做主嘛。”
此刻月初的視野實在不錯,不需要怎么費勁的低頭,就能把黑眼鏡的整張臉盡收眼底,這家伙、長得還挺帶勁的,這么看他竟然五官也挺好看的。
又因為是俯視的目光,月初不自覺帶了點居高臨下的意味,黑眼鏡姿態上臣服著仰起臉,但是目光里卻滿是侵略性的挑釁。
月初感覺有點荒謬的笑了一下,這人、要說不是在勾引她的話,她就把黑眼鏡的墨鏡給拆了。
這人的態度變來變去的,搞得她的心情也跟著他七上八下的,心里難免帶了點難以紓解的煩躁。
黑眼鏡見狀眼底升起了得意,該讓月初嘗嘗他平時的滋味的,別人玩弄情緒的感覺可不好,尤其是對他們這種強勢的人而。
偏偏和你作對的那個人你輕不得重不得,可不就要憋出一身的火氣嗎。
月初舔了舔犬齒,莫名有點牙癢癢,左手將黑眼鏡的墨鏡挑在了自己手上亂轉,右手撫摸著他眼角的青紫問道:“想我怎么給你做主啊?”
月初和黑眼鏡在帳篷里耽誤了一會兒功夫。
等到出去的時候,裘德考已經派人把那些尸體全部帶回來了。
他們畢竟不是探案的,與其說是要給這些尸體討個公道,不如說他們是要為自己的安全鏟除藏在暗處的阻礙。
所以案發地點就變得不那么重要,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來什么,對兇手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也不感興趣,他們看重的是能不能從這些傷口上看出是什么人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