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毛茸茸的頭頂擦過黑眼鏡的肩膀,最后停靠在黑眼鏡的脖頸處,黑眼鏡每次低頭的呼吸都能聞見月初發絲上的香氣。
他苦笑著搖了下頭,正人君子般目視前方,一手按在棺材內壁上,一手撐在棺材底部,他現在幾乎可以確認,月初好像是沒把他當男人了。
月初的把耳朵貼到棺材內壁上,好像小哥和無邪他們也蹲到了這邊,沉默的空間里,外面偶爾打進來的光亮中,黑眼鏡脖子上用鐵鏈和紅繩掛著的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鐵鏈上掛著的鐵牌月初大概知道是什么東西,就是一塊定制的無事牌,后面在別人的建議下,又刻上了abo三個字母,然后在a上面刻了個圈,大概是血型的意思。
紅繩下面這塊黑色小木牌是什么,紅繩和鐵鏈交織在一起,還挺色氣的,月初沒控制住好奇的手,勾住那根紅繩就把木牌扯到了眼前。
黑眼鏡想阻止,但是在清醒狀態下月初越靠越近,他們的下肢糾纏,呼吸交織,黑眼鏡不知道自己的四肢應該怎么擺才能不露怯。
誰能想到,逗人成了嚇人,拉扯間反而有了曖昧,黑眼鏡的心靜不下來,可是他看月初卻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那種慌亂的氛圍。
這幽暗寂靜中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黑眼鏡的兵荒馬亂、張皇失措。
挺沉的一塊木料,細聞還有股淡淡的木材香氣,邊上似乎是用刻刀或者什么凸出的筆墨勾勒出的幾筆花紋,難不成也是一塊無事牌?黑眼鏡還挺、迷信的啊。
月初把牌子放到光透進來的地方細看,木牌上被人用金色顏料畫了一個牌位出來。
“你他爹的,刻我的牌位干什么!不嫌晦氣啊!”
月初推了黑眼鏡一把,同時棺材蓋被外面聽見聲音的張麒麟掀開。
無邪突然有種,小哥是在掀被子的錯覺。
從他的視角來看,月初和黑眼鏡抱在一起直起身,月初掙扎著要踢人的腿被黑眼鏡壓住。
但下一秒,還在揉頭的黑眼鏡看見他們,這人還有閑心把下巴靠到月初肩膀上再歪頭、揮手、打招呼。
無邪看不到月初的臉,也看不清黑眼鏡墨鏡下的情緒,但這種好像游刃有余的驕傲叫無邪的眼底紅了一下。
“妞妞,門要破了,那禁婆要跑出來了!”
無邪上手推開黑眼鏡的肩膀,一把拉起月初搭在那人肩膀上的手,雖然不常健身,不過仗著年齡優勢,無邪身上還有有幾塊能看的肌肉的。
至少現在,完全不耽誤月初順著他的力氣跳出棺材。
黑眼鏡看了眼被無邪腰帶牢牢系起來的鐵門,笑了一下單手撐著棺材跳了出來。
“禁婆?我可以啊!”
月初有些激動的就要回身殺一個禁婆漲點金幣。
只是頭剛轉過去,就被張麒麟用手掌推了回來,順便手也被牽住了,一頓七拐八繞的,月初跟著張麒麟跳上了阿寧他們停在門口的面包車,她的金幣也離她遠去。
喜歡盜筆:萬人迷那還不完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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